语带惆怅道“有你这一句话,以后我就算受委屈也值了。”
原来六殿下走后,楚淮胜依然等不到周随安,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孙氏的脑袋骂了一顿后,便又差人叫楚琳琅来见他。
亲家登门,就算再不愿,也要摆席款待。
若是往常,这样的肥差真让人眼红。可楚淮胜知道女儿所言不假,他在驿站这些日子听到的,都是六皇子又砍了哪个官吏的脑袋。
楚琳琅连忙从周随安的怀里挣脱,而周随安则没好气道“母亲有何事若不急,待会过去。”
周随安没想到楚琳琅竟然这般给她父亲递送梯子,不由得借着衣袖遮挡,拼命给楚琳琅递眼色。
周随安为人清高,心里一直不屑官场的那些做派,不过这个司徒晟虽然有些僭越职权,为人倒是谦和,见识也渊博,却很对他的路子。
他竟然忘了,六皇子虽然走了,可岳父是比六殿下还要命的阎王。
周随安拉着楚琳琅的手,很是郑重道“娘子你跟着我吃了许多苦,我总有一日会叫娘子荣光无限,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不敢抬眼看你”
说到自己膝下无子,母亲张罗给他纳妾时,司徒晟看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周大人还年轻,何必如此心急。我观你在仕途上还要高升一步,后宅家眷太多,反而拖累”
别的都还好,当听到女儿说若儿子当差可能害得他被罚没家产,楚淮胜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有了这样的话锋,周随安回府时也是红光满面,兴奋地跟楚琳琅讲司徒少师暗示他能高升一步。
二人推杯换盏间,倒是闲聊了些家常。
当菜肴铺满了桌,楚淮胜肆无忌惮地说了自己的目的,让女婿看看如何安排他大舅哥的前程。
楚琳琅听了,却觉得这些场面话就是空中楼阁,周随安若太上心,难免会失落。
可楚琳琅恍如没有看见,继续和颜悦色道“随安听我提起,倒是费心想了几个差事,可空缺下来的,是沾着钱银的差。这上一任抵不住诱惑,掉了脑袋的。他跟上司提起自家舅哥,上司却让他慎重,说这些差,上面都盯得紧。六皇子的人还没撤,连州地界若是再犯贪墨,恐怕不是掉脑袋的罪,要连坐全家,一起充公流放的他回来跟我说,我一时也犯难。父亲,您知道我哥哥性子,看见钱银都走不动路。我就怕他把持不住,手脚不干净,牵连着您。咱们楚家的家产若是查没起来,也好大一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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