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抬头看着楚琳琅有些尴尬的表情,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她下不来台了。他伸手拍了拍楚琳琅的后背,赶紧补救道“你说得对,我现在并非昔日吴下阿蒙,没有怕他的道理他若刁难你我去顶着便是”
这话总算让楚琳琅绽开了笑,只哄着她的吴下阿蒙赶紧睡下解酒。
周随安饮得太多,翻身躺下,不一会睡着了过去。
一会便要晚饭了,楚琳琅哪里睡得着她心里有些闷,趁着周岁安鼾声渐起,便起身去一旁的小花园里走走。
此时是下午斜阳快落时,风儿也是难得和煦,伺候花草也不寒凉。
这处宅院是周随安到任上后,楚琳琅物色置办的。因为手头的银子都做了安排,用来买宅院的银子并不宽裕。
楚琳琅听了夏荷的话,再想想自己初进房里时,周随安得意的样子到底是自己扫兴,说了楚淮胜来的话,让他败了兴致。
小厮听了转身去回报。没想到他还没出花园子,司徒晟已经立在了花园门口。
他索性走近些,免了小厮的撵客辞令。
既然这位这么不见外,楚琳琅也只好将他请进客厅饮一杯薄茶。
这男子依旧一身半新不旧的白衣黑氅,只是他仪态甚好,将这些普通的衣服传出了别样的素雅气韵。
权衡了一下,楚琳琅决定捡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让贵客安稳喝一盏茶,再看看他是否会识趣离去。
看来楚琳琅打探的消息管用了,至少让周随安在六皇子面前保住了脸面,不至于闹个玩忽职守的罪责。
她不禁有些忐忑,疑心这人是来搬弄是非的,所以她想了想开口对传话小厮道“大官人醉得厉害,你且与司徒大人说说,问问可否明日”
可刚开口试探几句,司徒晟便出言打断“夫人不是解释了,是妇人无关痛痒的练笔吗既然这般,夫人何须贿赂在下这事儿就当吞在肚子里了。”
楚琳琅没想到他居然如此重拿轻放,自然是感激涕零,识趣不再提。
楚琳琅摸不透他的脉门,又不好直接撵客,便问“司徒先生可要去厅中饮一杯茶”
不过她也默默开解着自己,又不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了,哪来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与其盼着夫妻举案齐眉,倒不如盼着郎君一路高升来得有用。
到时候她的这些花草也不必龟缩在简陋的暖房里,可以尽情畅意地盛开在阳光下来而去了温润的地界,说不定她的身体也能得调养,如占卜那般,凑成两个“好”。
这些花草不像她,随遇而安。生在温润水乡的植物娇贵着呢,移到这等苦寒之地,也得亏了琳琅伺候花草的巧手,加上精心呵护才没有萎靡衰败。
楚琳琅在这等交际场合很少有冷场的时候,可是面对这位相貌英俊,操着京城口音,又拿捏过她短处的皇子少师,楚琳琅还真不知该聊些什么走过场。
这才散的酒席,司徒晟怎么又追撵到府里来了那就必定是有些酒桌上摆不得的话,非要在私下里谈。
看司徒晟温文尔雅地立在花园处,楚琳琅赶紧起身出了暖房,冲他施礼。
想到这,楚琳琅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盘栗子饼,笑问道“少师风华正茂,不知尊夫人该是何等品貌,又是哪家千金”
这又出乎楚琳琅的意料。司徒晟长得甚是俊美,虽则不是什么高官权贵,可他身在皇城富贵地界,比上不足,比下富富有余,怎么还是个光棍汉
陪伴六皇子办差应该日理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