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道长也让婉娉加上了他的名字。如此,这本书蕴含的突兀思想不会危险到婵婵身上了。他们一个女疯子,一个坏秧子,一个道长,有这般“荒谬”的假想世界不足为奇。
项良“她承认她是女疯子,我没承认我是坏秧子呀,你们不能这么想我。我允许你们在我老时说我老奸巨猾,不许在我风华正茂的时候说我是坏秧子。”
搭理他的只有天天数羊毛车的茵茵“我们没喊你坏秧子呀。”
项良“你们是这么想的”
茵茵哄他“我们没有这么想你,在我们心里,你言必行行必果,是个可靠稳重的人。”
项良心里美了,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鼓励茵茵继续说。
茵茵只哄了这么一句,去找婵婵哥哥了。她想把羊毛都织成有好看图案的羊毛衣卖出去。羊毛衣很暖和,他们还穿不起。把羊毛衣换成廉价的冬衣,才能让北疆的每个人不惧冬日出行。
项良亦步亦趋地跟着茵茵,“你从早忙到晚,不歇歇”
“不是只有我,每个人都在忙。”
“瞎忙。”
茵茵停步,仰头看项良,认真“我们都想好好活着。”
茵茵走了两步,越想越生气,扭头气冲冲“你不懂我们为了活着有多努力,每天能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睁开眼睛有多感激昨日的勤劳。”
项良一脸无辜,他每天也很努力很勤快地活着,他怎么不懂了,他只是浅浅评价了一下他们的低效。
点了火苗的烟火不会半空坠落,必须爆炸,燃尽,才会安静落下。
茵茵持续发飙“我们不需要你懂,婵婵懂我们,婵婵也和我们一样,瞎忙”
项良此刻十分想点头,他也认为婵婵瞎忙。就那么点字,她就不能说出来让其他人代写吗,一个午休时间门足够了,偏要自己吭哧吭哧地写好几天,写一个字都要大喘气一次,写完十个字额头都能冒出一层汗。虚的呀,费劲的呀,他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抢走毛笔。当然,在妹妹的凝视下,他没敢。
茵茵“枉费我往日那么维护你的尊严你不值得湘湘说的对,你是笨蛋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诶诶诶
“瞎忙”只两个字而已,还没有人身攻击的主语,怎么就上升到了他是笨蛋的高度
项良真诚“我收回前面所有的话可以吗 ”
他还不想失去唯一认为他是好人的小知己。
茵茵“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笨嘛,知道错了,不知道错在哪里了”
茵茵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羊群里的羊崽不长肉。
茵茵踩到石头上,踮起脚尖,凝重地摸摸他的头,“不要自卑,其他人弄不来羊毛和羊,你弄来了,傻人有傻福。”
人生第一次得到一个小孩子的怜爱,项良欣然接受,至于其他的,他没听见。
“湘湘捏的疙瘩饼和我捏的疙瘩饼,你会吃那一个”
项良一贯见鬼说鬼话的,就一个巧言令色,“当然是你捏的。”
茵茵狠狠地敲了下他的头,转身就走,他不仅是个不懂事的笨蛋,还是个爱说谎的骗子
项良没好意思继续追上去,逗人生气要掌握一个分寸,现在恰恰好,浑身都是火燎燎的活气,再泼油下去就成火灾了。
“妹,哥这事儿办的漂亮吧。”项良转头讨赏。
小皇女给哥哥一块小甜饼。
项良拿着小甜饼在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