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真是天真幼稚的可以,方岳笑得不行,他穿着冬季的运动外套,一手插着兜,另一只胳膊挂着陈兮为了称体重而脱下的羽绒服,眉眼间全是对着她才会有的肆无忌惮的情绪。
陈兮没好气地转身离店“回去了”他们是来药店买体温计和感冒药的,最近降温多,学校里不少人感冒发烧,潘大洲今天差点咳出肺,他们前两天还和潘大洲一块儿吃过饭,以防万一,他们今天刚从学校回来,就到小区附近的药店先备一些常备药品。
方岳一步就追了上去,展开羽绒衣往她身上一裹,唇边笑容依旧挂着。
他们今天回来晚,因为陈兮还要兼职,方岳等她兼职完,才开车带她返家,现在已经快九点,药店旁边是一条小巷,冬夜的九点,寒风瑟瑟,人烟稀少,走到了小巷口,方岳拎起陈兮的羽绒衣帽子,一把盖住她的脑袋,帽子宽大,方岳站在陈兮侧边,大手托着她后脑勺,低下头含咬她嘴唇。
入冬后他们时常这样接吻,平常在学校,没什么私密空间,他们很少亲近,某天陈兮换了冬季外套,夜里走在校园,她怕冷就戴上了帽子,帽子挡住她大半张脸,帽檐一耷,连眼睛都遮住了。方岳当时立在她对面,替她把帽檐往上扯,他们站在路灯余光才能照见的昏暗角落,远处零星走过几个学生,再往前是宿舍楼,方岳手按着陈兮的帽子,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第一次,他在这人来人往的小路上,明目张胆地吻了她。
他们在帽子底下短暂接吻,没人发现这一幕,后来这就成了他们的新习惯。
寒风吹不到陈兮的身上,方岳背对风口,宽肩阔背将风挡住。陈兮主动缠他舌尖,方岳呼吸一滞,放开她嘴唇,低声警告说“别闹。”
“嗯”
“今天不做。”方岳说。
这段时间,陈兮拼学业和兼职,有时候吃饭散步,她眼珠子还在那转着,脑子里默背着专业书,两人相处时间其实并不多,聊天也有些少。
上一次尽情聊天,还是在上个月期中考结束后,陈兮精神放松了一些,那天她不看书不工作,不知上进,拉着方岳侃侃而谈,嘴巴一直闲不下来,聊天中途方岳评价她,说她怪不得跟方茉这么要好,他爸和他奶奶也这么稀罕她,陈兮说“哦,你嫌我烦了。”
他把陈兮往床上一扔,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有没有嫌她烦。
那个周末之后,他们又衣冠楚楚,严以律己,平常只有接吻。
他们两人说话已经没什么顾忌,所以陈兮直白地问“为什么”
方岳“你想做”
当然不是
“我只是基于你的话而产生了这个疑问”陈兮自认自己不是封建余孽,在和方岳的交往中,她坚决不羞涩不扭捏,回以方岳最大的热情,但她暂时还没到这程度,被方岳这样一质疑,陈兮没好气,脸都烧了起来。
方岳笑了笑,摆正她脑袋上的帽子,说“我怕你累。”整天跟个陀螺似的,就没好好休息过,他今天不想碰她,“明天还要去看影展,你今天好好睡一觉。”
白芷和楼明理参加的省微电影节,前不久已经公布了入围名单,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他们暑期拍摄的微电影成功入围,明后两天,主办方会在荷川的两处影城组织五场影展,到时候会播放这次微电影节的参赛作品,还有一些国外选送的短片。
白芷和楼明理的微电影明天会在影城播放,他们俩没法从外地赶回来,周一的时候,白芷给陈兮打了电话,激昂澎湃,千叮万嘱,“你们一定要去看,这可是我跟楼明理暑假花费了三个月,黑了八个度,瘦了二十斤的成果”
陈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