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
盛以有点烦地改了口“那眼光不太行。”
很好,刘愿的表情更他妈不对劲了。
盛以的脾气实在不是特别好,对女孩子的忍让其实已经够多了,她觉得这大好的时光实在不应该浪费在猜测别人的心思上。
刘愿半真半假地说道“学校好多人都喜欢舟哥,我闺蜜她还想知道你跟舟哥”
盛以彻底失去了耐心,正想直截了当跟刘愿说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时,耳朵里却蓦地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下一秒,流畅的乐声就响了起来,而后是男歌手的声音,是一首抒情歌,唱得干净又柔软。
连带着刚才的那一缕烦躁,好像都在一瞬间被抹平了不少。
刚才还隔着过道坐着的少年,此时已然站在了她的旁边,单手扶着过道,另外一只手把一只耳机塞进她耳朵里后就懒懒地又插进了口袋里。
“听听这歌。”江敛舟毫不谦虚地开始自我夸赞,“我唱得比他还好听,下次去ktv让你见识一下。”
太臭屁了。
盛以很想怼他一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阴着的云朵里恰好绽出一缕光打在了少年身上,也可能是因为她耳朵里的耳机来得恰如其分,再可能是
她也很奇怪地相信他能唱得更好听。
她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矜傲一点头“行,那我倒要听一听。”
刘愿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她怔愣着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女。
明明她就坐在他们身边、甚至她前一秒还在跟盛以讲着话,江敛舟和盛以也并没有多聊什么,可此时此刻,她就是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一种他们实在亲密无间、相称相配,谁也没办法插进去的感受。
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个世界的,他们只要一讲话、甚至是一对视,就已然在别人根本进不去的次元宇宙了。
她抿了抿唇,刚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突然一句都不想再说了。
江敛舟坐回了座位上,盛以安静地听着耳机里一首又一首歌的切换。
人实在是很奇怪的动物。
比如盛以向来自认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她甚至早已料到公布竞赛人选时会有的质疑,再准确来说,那个怀疑本就再正常不过。
加上她钝感极强,所以甚至没觉得自己要求证明没有作弊是冒犯,她只觉得那是人之常情,非要说的话,她只是不喜欢王主任的那句“这是对她好”。
她什么都猜得很准。
她对别人鲜少有期待,所以她也很少会被外界的反应伤害到,她足够自我也足够满足。
只不过是麻烦一点而已,她觉得只要最终能参加竞赛,那就没什么不同。
可这个时候,就是会有江敛舟站出来,站在她前面,替“没有关系”的她说不行。
太神奇了。
只是因为江敛舟站了出来,所以“需要证明自己才能参加竞赛”和“跟别人一样直接参加竞赛”
一刹那间,就有了不同。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
江敛舟是她唯一且所有的变量。
市级的英语竞赛成绩出得很快,省级的决赛则要晚上不少,得国庆之后了。
按照惯例,是市级的特等奖和一等奖可以去参加省级的决赛。
景城一中作为重点中学,往年自然也有不少人拿了市里的决赛名额,但景城一中天然数理竞赛更受学霸们重视,导致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