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吃饱喝足,所有人都两两地坐在草地上看天际的夕阳时,好运来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顾一依的面前递给了她,“你脸上有点灰尘,洗洗”
好运来年纪大概二十六七岁,个子不算很高,但模样挺周正,一副好人相。刚刚顾一依一过来,好运来就把她认了出来。
“谢谢。”顾一依接过他手里的水道了声谢。
“你们都好小。”好运来在她身边坐下感叹道,“在来之前我是觉得我不老的,但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是学生,突然就觉得我老了,有点和你们格格不入。”
这次来面基的,工作党的确少有。以前还有摇铃儿和搞对象,但这次摇铃儿和搞对象他们没来,其他新加入的,葱花、天上有飞机等都是年轻的大学生。
“干嘛这样说,你还很年轻。”
“前提是不能和你们比。”
“那也没有。”
两人坐在人群的边缘,耳边是欢声笑语,迎面山风徐徐而来,远方的夕阳颜色越来越红,山林一片静谧。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不由自主一点点跟着沉静了下来。
“依依,我可能要a了。”好运来突然道。
顾一依微楞,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a”
她也知道大家不可能会一直围绕有些玩下去,就连她也是,她玩游戏的时间也就在很几年。但好运来说a就要a,这也太突然了点。
“其实也不算突然。”好运来玩着矿泉水瓶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就给我安排了一门相亲,那个女孩子是个老师,我们相互接触了一下,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她好像也对我很满意。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今天见到你们,我突然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我已经没了再继续等待下去的时间了,或许今晚就是个好机会。”
“如果她答应了当我女朋友,我肯定要事事以她为先。如果她愿意跟我一起来玩江湖的话还好,如果她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的话,我大概就得a了。”
“天上有飞机还是挺有天分的,我走了他能接手。他到时候去一团的话,二团你可以让露从今夜白来接,他也一直跟我学打本,带个二团应该问题不大。”
好运来一点点交代道,顾一依则沉默地听着。
等把后续的事情全都说完,好运来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道“人如果能永远年少该多好。”
年少时的肆意与无忧无虑,是人一生中再难复制的青春。
好运来之所以会来面基,应该是来同大家好好告个别的。大家一起看完夕阳,他就先一步离开了酒店。
他下山时,是顾一依和阿白一起去送的他。当初好运来来关雎,就是顾一依迎的他,现在他走,也是他最熟悉的两个人送他下的山。
行人步履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看着好运来坐车离开,顾一依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的结局挺好的。”阿白安慰她道,“至少我们的分别没有撕逼没有金钱纠纷,也没有苦大仇恨死去活来。大家相聚开心地玩了一场,现在天黑了,各回各家。往后再见,依旧从容。”
阿白说的顾一依又何尝不知,“白老师的话一直都是人间清醒。不过白老师,你自己的事呢,又处理的如何了”
阿白和秋辞辞之间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一点,不过前面他们还有点苗头,最近半年互动却好像越来越少了。
对于顾一依的询问阿白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团长,如果你和你喜欢的人,一个在祖国的最南边,一个在祖国的最北边,你们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