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应了口,那必然是那信上写了什么,拿捏住了她。”
那信上的内容绝对牵扯到大夏的命脉,才会让女皇如此痛苦纠结,可到底,写了什么呢
顾墨寒眉眼沉沉,毫无头绪,于风和云恒就更懵逼了。
两人面面相觑,默契地摇摇头,“属下卑职也不知。”
“这封信看上去确实很重要,但信上的内容,实在是猜不到啊。”
顾墨寒嗯了一声,蓦然想起方才宫宴开始之前,秦逸然眼神中的藐视和他口出狂言的挑衅。
男人狭长的眸子顿时冷郁,划过一丝骇人的杀意,嘴里低声道,“不管那信上写了什么,都能看出,秦逸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此次和亲,势必要掀起波澜,搅弄风云了
殿内,只留了重臣,几位皇子,以及南晚烟。
四位皇子站在南晚烟身边,陆宴安脸色最难看,就等着听女皇的说法。
重臣们站在另一侧,此刻大气不敢喘一口,偶尔观察着女皇的神色。
南晚烟蹙眉,红唇抿紧,一瞬不瞬地盯着女皇,没有开口。
女皇看着眼前众人,忽而叹了口气,紧锁眉头开口道,“今日一事,你们不必过问缘由。”
“朕只能告诉你们,目前局势有变,大夏,可能真的需要去和亲了”
众人神色大骇,都看得出女皇眼神中的挣扎与踌躇。
南晚烟亦如此,只不过眼眸里的深意更浓了几分。
有几个主和的重臣立马站了出来,纷纷点头赞同女皇的决策。
“陛下的决定没有问题,和亲能够解决的事情,切莫上升到两国交战,战争劳民伤财,二十年前的教训,足够惊心了。”
“是啊,而且此次和亲,乃是先帝定下来的,有契书为证,若是我们大夏出尔反尔,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说着,还有几人故意看向南晚烟,“鸣凰公主身为储君,应该担起储君的责任,做大夏的表率,将此次和亲任务圆满完成,这样一来,我们大夏同天胜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没错,若是刚才鸣凰公主,能像鸿灵公主那般主动承担责任,也不至于将场面闹得那么僵。”
这些人言辞犀利,无不在指责南晚烟的自私,说她不顾全大局。
这些刺耳的话语被南晚烟听在心里,一阵的五味杂陈。
她刚要开口,忽然一袭高大的红色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陆绎澜扫着方才说话的几位重臣,眯着眼微微一笑,周身都笼罩上一层令人胆寒的戾气。
“诸位大臣们还真是上年纪了,一个个站着说话都不腰疼。”
“本王只想问你们一句,若今日小丫头不在大夏,你们以为,那秦逸然还会赶鸭子上架,来大夏提和亲,履行契书之约”
“他们从前绝口不提和亲一事,是因为自大狂妄,太过轻看我们,也看不上鸿灵跟鸿福二人,如今愿意和亲,无非是因为小丫头,为大夏唯一的正统公主”
“她身为大夏储君,下嫁到天胜,便是牵制我们大夏最好的人质,你们这帮老骨头,若是贪生怕死,大可以躲在龟壳里缩着,避而不谈”
“但本王看不上天胜那帮人,想要小丫头和亲,绝无可能连储君都护不住,何谈护住百姓,大夏宁可一战”
陆绎澜向来护短,尤其是对南晚烟。
他一字一句都充斥着嘲讽跟寒意,听得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