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划过剑柄,眼底是漠然和漫天冷意。
既然顾墨锋伤了神策营的弟兄们还恶人先告状,那他必定不能让顾墨锋好过
而早在两个时辰前,顾墨锋就进宫要告状了,只是那会皇上在后宫,他求见不得。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皇帝。
一见着皇帝,顾墨锋一脸不服的跪在地上,愤愤不平的开口。
“父皇还请您为儿臣做主”
顾景山皱眉,威严之意无需多言,“说。”
顾墨锋恨得目呲牙张,“老六今日去军营,儿臣本来在主持日常操练,谁知老六一口咬定,儿臣的人伤了他的将士们。”
“他滥用职权,对儿臣的余副将和其他将士们施以暴行,罚了他们一百军棍”
他说的声情并茂,不断的捶胸顿足,气不打一处来。
“翼王”顾景山的双眸猛地半眯,射出耐人寻味的精光。
他那个平日里闲赋在家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就是顾墨寒”顾墨锋又煽风点火,喊冤,“父皇儿臣多次劝他,可顾墨寒他就是无视军法,擅自处罚儿臣的将士们,这是罔顾皇恩浩荡,是不把神策营的规矩当回事还请父皇明察,以正视听”
顾景山的脸色阴鸷了几分,安排身边的太监,去军营里将顾墨寒宣进宫来。
倘若顾墨锋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就很严重了。
不多时,顾墨寒赶到,他刚要行礼,顾景山就冷着声音开口质问,“老六你该当何罪”
龙颜大怒,恐怖如斯。
顾景山语气明明并不激烈,但就是蕴藏着滔天的怒意,他阴冷的眼底有着顾墨寒两兄弟看不懂的感情和考量。
顾墨寒笔直的跪下,态度不卑不亢开口,“父皇说的怕是军营惩处的事情吧,但儿臣不觉得有罪”
顾墨锋冷笑开口,“六弟,都这个地步了,你还嘴硬你要是愿意悔改,父皇还能轻罚你”
顾墨寒想要挽回
晚了他苦心经营的谦谦君子形象,恐怕已经在顾景山心中荡然无存
顾景山不再多言,高坐龙椅静观其变。
顾墨寒冷笑开口,眼底寒泉汹涌,“承王,若不是你的人故意伤害本王副将和其他将士们在先,触犯了神策营的规章,本王又怎会用军法处置”
顾墨锋立即道“什么叫故意顾墨寒,那就是寻常的操练,你这个主将从来不谙世事,对下面的将士疏于管教,让他们武艺不精,这才输了,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你却血口喷人,说本王恶意伤人,本王看你才恶意伤人”
顾景山冷眼看着,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顾墨寒觉得寒凉,都说长兄如父,顾墨锋却一直千般算计。
“顾墨锋,你我二人明知,父皇将神策营交给我们,就是希望我们合力管理,没有隔阂。”
“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寻常操练,但是兵家训练点到为止,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顾景山冷不丁开口,“老三”
他语气阴恻恻的,顾墨锋吞吞吐吐开口,“回父皇,儿臣确实是点到为止了,可”
顾墨寒利刃般的冷眼狠狠剜着顾墨锋,“点到为止你的手下明明斩断了沈昀的手脚筋脉,陈君身上中剑无数,萧厉身法最好也难逃一劫,这也算是点到为止”
“他们一生兢兢业业,为了西野奋战至此,上战场他们没死,敌人凶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