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喝茶说话。”老包自顾的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看着才坐下的王言,“早就听说王子言的大名了,这炒茶确是不错,清新雅致,有草木之清香,正合茶之本味。”
王言摇了摇头“兄长不必悲观,郎中、太医都医术精深,还是延缓了病情的,尚未到病入膏肓之时。”
也就是其他大佬都不在京中,若不然王言是必要都走一遍的。
比如大宋的宰相,必然配置昭文馆、史馆、集贤院这三馆的头衔。
至于为什么誊抄一遍,自是因为王言的字比较珍贵。虽然樊楼那一幅字,有多方面因素促成的。但是现在王言的一幅字,打底也得有五千贯了,这还是随便写的一些字,没有什么词作加成。
他笑道“兄长忘了,切忌悲喜忧愁,此长寿之要。”
“我信子言,不必多说,这便开药传功。”包镱堪称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动作利索的起身去磨起了墨。很有一种急病乱投医的意思。
“不如不生。”老包叹了口气,在外面他是著名大喷子,在家里他也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罢了。
“那老夫也学一学。”
只教了他三遍,一套二十多分钟的套路就已经打的像模像样,只是有些动作不到位,王言指点着做一些微调就好。
这时候,聊了半天的包拯等人也走了过来。
“文相主国政,科考自是在内,考前拜访文相,实在不妥。烦请包公遇文相时,转达学生意思,待考后学生再上门拜访。”
另外一方面,不管是不是同道,他都要让这些人认可他的才华,属于是给自己抬身价。他拜访的越多,回头他的名声也就越响,地位也就更高,因为这些人给他进行了背书。这也是欧阳修让他拜访的目的。
“子言能治好”
所以在晚间用膳之时,包拯好好的跟王言讨论了一下学说的问题。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只说展示出来的一些内容,其他的一概不聊,只说才学不够,没有实务经验,保留着很大的余地。
大佬说话就是这样,基本不给别人选择,好像王言一直以来的样子,哪怕他是询问,也是肯定的语气,让人明白肯定的选择。
虽然现在没有官职,跟老包不能说更多的事,但是只讨论学说,也足够王言展示的了。所以不出意外的,他获得了老包的看重,算是又拉拢了一个靠山。如果以后包镱的身体好转,那关系还要更加亲近。
说到底还是立场问题,这不是讲道理能讲通的。
他做学说,就是要把认同他道理的人拉到自己这一边,待到成势之时,全方位的开展学术争霸、政治斗争,让不认同的人不得不认同,而不是去说服不认同的人来认同。这其中的先后之分,天差地别。
“先忌房事,半年后再看。小弟要在京中等待来春科考,正好随时给兄长调整用药。不过小弟毕竟在医道上没甚名号,兄长”
“子言兄,这边请。”包镱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友好的对王言微笑,抬起一只手引导着。
王言好笑的摇头,给写了方子,医嘱也写清楚,食谱也给列了一个,一大堆的禁忌。紧接着包镱就又誊抄一遍,让家中仆从出去买药回来。虽然药里确实有些名贵的药材,包家也不太富裕,但也是相对于一般家庭来说的,再加上包镱基本上是泡在药罐子里,对名贵草药都已经免疫。
王言连连摇头,赶紧着拱手,打断了老包的话“包公切莫折煞学生,学生德浅才薄,哪里当的讲道之说,不过与同辈士子交流学问而已,互相查缺补漏,共同进步。”
“包公切莫再说,如今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