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愿意去,娉婷突逢大变,恐怕是想独自静静,这会儿我过去也于事无补,不如等她自己想清楚了,我再过去看她。”
武鸣见她态度坚决,不由得轻叹一口气,似乎还有些遗憾。
“好吧,都听你的。如意哪天想去了,就告诉我,我安排好一切,随时都能过去。”
温明蕴见他说得如此轻松,仿佛离开望京,就像吃饭喝水那般简单,顿时心底有些不快,直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行了,少给我画大饼,赶紧回宫去吧,可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呢。”
看起来她只管理后宫,但实际上朝堂上的消息,她也是知之甚多。
宫人遍布整个皇宫,商议朝事的几个议事厅,自然也少不了这些伺候的人。
而后宫里只有她这么一位皇后,其他妃嫔皆无,宫人们都知道皇后的位置固若金汤,各种消息自然而然就会流到她的耳朵里。
皇上不能育有子嗣,武鸣是在早朝上直接告知众臣的,一个个嘴上说着保密,但实际上心里的花花肠子不在少数。
甚至有人刚下朝,就去联络皇室勋贵的。
先帝虽然把几位皇子都杀了个干净,但并不是没有近亲的。
当初老皇帝只对詹怀太子一脉赶尽杀绝,其余还剩几个孙子的,这些人虽说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都姓陈,而且和武鸣算是堂兄弟。
万一太子没了,到时候武鸣又生不了,肯定要找继承人的,这些勋贵子弟可就熬到头了。
有人自以为聪明,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找好要推举的人了。
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哪怕太子活得好好的,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必须得找几位勋贵之子进宫,先预备培养着。
若是用不上自然是好,若是用上了,那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当这些折子摆到龙案上的时候,武鸣并没有多惊诧,甚至连恼怒的情绪都没多少。
说起来也可笑,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杀了先帝,才坐上龙椅。
当时那帮人被吓得瑟瑟发抖,可是这才过去多久,这些人又像是失忆了一般,开始接二连三对着他冲锋。
不过帝王和朝臣的关系,自古以来就有些微妙,大家都想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是朝臣与皇帝的思想和利益,都有着很大的差别,经常会出现互相压制,此消彼长的状态。
在这些奏折摆在案头上的第二日,有位被提名最多的勋贵之子,在青楼调戏时,被其中一名歌女,直接用簪子捅进了心脏,当场死亡。
武鸣直接钦点大理寺调查,不到半日就已经查出结果来。
这名歌女原本是良家妇女,只是被这位勋贵之子掳走,玩腻了之后,就送给了底下的人,几番周折之后,这名良家妇女被发卖到青楼。
而当晚勋贵之子恰巧进了这家青楼,叫上几个歌女舞女来助兴,他竟然没认出其中的一位歌女,是他的旧相识。
那名歌女瞧见他恣意人生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被毁掉的后半生,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簪子捅死了他。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景世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乃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逼良为娼定然是有人不愿意见他进宫,所以设下此局。”有朝臣站出来辩解。
武鸣坐在龙椅上,嗤笑了一声“正人君子去什么青楼楚馆爱卿,你眼光不行啊,挑的这什么玩意儿,歪瓜裂枣的,他也配进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