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青龙”两条铁甲舰的舰艏在海面上划开了雪白的浪花,缓缓的驶进港内。
军舰的两侧上都站满了水手,这些穿着白色水兵头,头戴无桅帽的水兵们就那样站在舷边,他们好奇的张望这个港口。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造访新加坡。
赵勇富和孟庆恩都站在舰桥里面,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新加坡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看着港湾中的点点白帆,其中不少挂着中式硬帆的小渔船。就连同船上的渔夫,看模样似乎也是华人。
“这座城市过去就是一片荒地,就是华人开创了这座城市,这里90的居民都是华人”
赵勇富说道。
“但这里悬挂的却是英国的国旗”
这座城市或许是华夏人建立的,但是这片土地和这座城市却是属于英国人的。华人不过仅仅只是一群在英国人统治下的移民而已,他们甚至没有任何政治上的权力
港口当中,两条泊停着两艘英国铁甲舰。穿着水兵服的皇家海军水手,只是是看了一眼造访的两艘铁甲舰,也就仅此而已了,作为马六甲海峡最重要的港,几乎每天都会有军舰途径这座港口。
这只是一次正常的路过而已
对,就是路过
呜呜声的汽笛长鸣声中,铁锚拖着铁链沉入海底,在两艘军舰的周围,已经围上了十几艘小船,船上的船家手举着成篮的水果、蔬菜,用生硬的英语单词吆喝着。
“不拿那,不拿那”
举着篮子,陈阿生不停的用洋文冲着船上喊着,尽管那些人瞧着相貌和他差不多,可他还是喊着洋文,毕竟,在新加坡这边只有洋人的兵舰。
不应该说,大海上只有洋人的兵舰。
“老乡,会说官话不”
突然舷边传来的话语,让陈阿生愣住了,目瞪口呆的举着篮子,因为背着光的关系。陈阿生好一会才算是看清舷边的水兵们,他们的模样看着就是中国人的模样。
官话
要是一般人的话,怕还真不会说。可陈阿生过去在广州的满城边做过旗人的生意。虽然说的不好,但总还会说两句,于是他就用生硬到绕口的官话说道。
“雷闷系从大清国过来的”
“是啊,我老家是江苏,你老家是那的”
“广东,不,不,是,是,是惠州。”
“一个样,那也是中国。都是华夏人”
“老乡,你这香蕉是咋卖的”
一听要买他的香蕉,陈阿生连连摆手道。
“不卖,不卖,这,这”
“咋了咋不卖”
“这,这香蕉是骗洋鬼子的,下面烂的不少,咱们都是大清过来的,不,不能骗自己人。”
在码头上做生意肯定是要骗人的,但不能骗自己人
陈阿生这么说的时候,他好奇的瞧着兵舰上的人,问道。
“你们咋没有辫子”
“辫子我们是大明的舰队”
“啥大,大明”
陈阿生傻了眼,别说他傻了眼,很快整个港口的人都傻了眼,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瞧着兵舰,瞧着兵舰上的官军。这会他才看清楚,那些水兵的帽沿上写着白色的方块字,那字写的啥他就认识一个“大”字。
大明
大明不是早就亡了嘛
咋又活过来了
码头上那些打着赤膊的华工苦力,瞧着军舰上飘扬的“日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