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么的无趣,一眼就能看穿,一眼就能看透。”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太宰治就像一尊冰冷的瓷器,精致美丽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眼中所谓的勾心斗角在我眼里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拿着幼稚的剧本讨论着谁赢谁输,殊不知最终的赢家手中永远不会拿着剧本,因为他就是编造剧本的人。”
“向往死亡又害怕死亡”他无声的笑了,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就这么趴在绘理的肩上笑了个歇斯底里“我是个胆小鬼呀,母亲。”
胆小鬼什么都害怕,害怕痛苦害怕受伤,最害怕的是,在得到希望与爱后又猛然让他失去。
明明太宰治在笑。
但是绘理却觉得这个孩子在她面前嚎啕大哭。
她歇下了继续追问这个话题的心思,转而让太宰治与她讲一讲这些年的事情。
太宰治也没有隐瞒,从当时是怎么与好友织田作一起离开港口黑手党,到后来进入异能事务科洗白,在经过异能事务科的推荐加入了武装侦探社,一点一滴详详细细的都告诉了绘理。
讲完以后,他松开绘理坐起身,拿起绘理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像小时候一般让自己一头柔顺的头发在绘理手心中磨蹭。
“多爱我一点吧,母亲。”青年笑的苍白“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
“这七年没有任何意义的生活,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掰着手指撕着日历,一天一分一秒的算着度过的时间。
终于他等到了她。
绘理怔愣,随即弯起了眉眼。
“好。”
敲门声忽然响起,绘理放下揉着太宰治头发的手,转头喊道“请进”
本以为是与谢野晶子来通知她江户川乱步回来了。可是绘理没想到的是,进来的是迹部景吾。
“与谢野小姐说江户川先生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迹部景吾走进休息室顺手合上了门,看着绘理身旁的太宰治,像是不经意的问道“绘理,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而与此同时,太宰治也巧合地开了口“母亲,您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
完了。
绘理扶额。
休息室里的气氛瞬间僵硬。
“母亲”
听见太宰治的话后,迹部景吾瞬间扯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位先生,你叫谁叫母亲呢嗯”
他的妹妹才十四岁,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随随便便叫母亲的吗
而太宰治好似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绘理说道“母亲就是母亲啊,是母亲把我养大的,母亲你说对不对”
这一串母亲让迹部景吾听的心肌梗塞。
他咬着牙说道“巧了,我也是和绘理长大的,怎么就没有见过你呢”
看着两人绵里藏针的针锋相对,绘理忽然感觉一阵凉凉。
她心虚地看着迹部景吾,气弱的解释道“等等,我觉得我是可以解释”
话还没有说完,太宰治就打断了绘理的话,一脸挑衅的看着迹部景吾说道“那说明你和母亲待的时间没有我和母亲待的时间久啊。”
“不,太宰你听我说”
这回变成迹部景吾打断绘理的话了“我和绘理一起生活十四年,还真的不觉得有哪个人会比我和绘理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绘理突然心虚。
实际上还真的有,而且还不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