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绘理脸上清脆吧唧一口后,爱丽丝乖乖坐到了绘理身旁的位置上。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来,在离开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身后刚刚走进来的客人。
绘理眼疾手快的帮忙拉住了餐车,服务员连忙叠声道谢。
她摆了摆手。一侧眼,却对上了刚刚服务员差点撞到的人的眼睛。
这还是个熟人,绘理默默挑眉。
在不少宴会中见过面的津岛市长温文尔雅地对她笑了笑,身后是未曾谋面的妻子。
他的妻子似乎也是知晓绘理身份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紧张局促的对似乎比面前坐着的少年还年纪小的绘理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一旁背对绘理的位置上。
但这样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孩就等于是面对了绘理。
这小孩儿有着一头和父亲一样棕色的头发,然后是与母亲一模一样的鸢色眼睛。不哭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绘理。
绘理打量了一下,就不感兴趣的转回了眼睛。
菜陆陆续续的上了上来,午餐时间就在绘理对森鸥外大学生活的一问一答中缓慢度过了。
在离开餐厅的时候,他们又与津岛市长一家碰到一起了。
不过是津岛源右卫门主动在餐厅门口拦下绘理的。
“绘理小姐,我能打扰您一下吗”
将妻子与孩子送上车的津岛市长转身拦住了绘理,称呼亲昵,但是语气却不会让人生厌。
这或许就是政客们的必备技能吧。
表情永远都是温和微笑对人,让人看不出那层表皮下真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永远把握着尺度,把握着分寸,不让人心生厌烦。但是对爱人也是一副把握着尺度做出来的亲密模样。
绘理嘱咐广津柳浪先把森鸥外他们送回港黑后,才同样提起了虚假至极的微笑朝男人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在了落地的玻璃窗旁。
“那么,津岛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下后,一向不喜欢与别人推来推去打太极的绘理单刀直入的问道。
但是很幸运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津岛源右卫门从不离身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份用文件袋封住的文件,推到了绘理面前。
这时,看见男人动作的绘理可以很确定的判断出,这男人今天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的文件夹,将里面足有半个小拇指指头高的文件拿了出来,细细翻阅。
越看到后面绘理的心越沉。
这份文件的名字,应该叫做港口黑手党的罪状书。
上面罗列着这几年大大小小的关于港口黑手党做出来的罪状。
从国外大肆引进军火与毒品,血洗了一整个不愿意成为港口黑手党附属的组织等等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统治港口黑手党,指引着港口黑手党方向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残暴了。
绘理思考着津岛市长把这份文件给她的用意。忽然的,绘理就想到了这座城市又少又弱的警备人员。
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这座城市的平衡,快维持不下去了。
横滨是一个大部分地方本应是国家管辖的,但却全部被黑手党掌管的城市。
是向往黑暗的人员越来越多,逐渐从白多黑少变成了相等,最后变成了黑多白少的局面。
于是在港口黑手党的一手遮天下,横滨艰难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