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起头却对上了傅欢的眼睛“嗯有事吗”
傅欢摇摇头“没有。”
“好吧。”尤涟抬起头,重新把目光放回球场。
晚上,他和宫鹤又是一起回家。
从前天开始,宫鹤给司机换了辆车,后座更加宽敞的同时,驾驶座和后排之间多了一层密封的挡板。
和往常一样,他们一上车就开始接吻。
像疲惫一天后互相给予慰藉,不带,是舒适又绵长的吻。
“我要打一个电话。”两人分开,尤涟开口道。
宫鹤问“给谁”
“尤灿。”
尤涟拿出手机冲他晃晃,“猜猜我要跟他说什么。”
宫鹤眸光微动,镇定道“遗嘱的事”
尤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直接当着宫鹤的面拨通了尤灿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便率先出声道“哥,我做好决定了。”
在看不见的阴影里,宫鹤的手用力攥紧。
他的呼吸放得极轻,面无异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尤涟开口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狠狠地吊起。
尤涟侧过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柔和的月光,也映着宫鹤脸。他说,“我还是想跟宫鹤住一起。”
下一秒,心重归原处。
宫鹤不着痕迹地舒了下气,他勾起唇,故作疑惑“什么跟我住”
尤涟冲他笑着对电话里道“是啊,他在我旁边。”
忽然,尤涟顿了下,诧异道,“什么”
宫鹤眼皮一跳。
“哦我知道了,我想想,好,好,我知道了,嗯,拜拜。”尤涟挂断电话后仍拧着眉。
宫鹤问“怎么了”
尤涟说“我哥跟我说明天尤家家宴,时间是晚上七点,我也得过去。”
说完又低着头翻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果然有詹雅婕和尤弋的电话,还有尤弋发来的家宴消息,只是因为他刻意忽略,所以没注意到。
宫鹤又道“能不去吗”
尤涟摇摇头“好像不太能。”
而且他听尤灿话里的意思,这场家宴根本就是詹雅婕特意为他准备的,一点不像家宴,反倒像鸿门宴。想到这,他对宫鹤道,“你能去吗你是我未婚夫,应该也能参加吧”
宫鹤想了想,问“尤灿怎么说”
尤涟摸了摸耳朵“他让我小心点。”
这话说出口都尴尬,没想到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都要小心彼此,还挺叫人唏嘘的。
宫鹤说“我陪你去。”
“那我们明天晚自习请假”
“你忘了明天礼拜六,考完试就能走。”
宫鹤上下打量尤涟,“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穿正式一点。”
“正式的衣服我衣柜里有。”
“我没给你买过。”
“行行行,你买给我穿。”尤涟乐了,凝重和担忧瞬间消失,他换了个姿势枕在宫鹤腿上。
伸长手,柔软的指腹摸上宫鹤的下巴,细细摩挲,然后又往下滑,指尖点上凸出的喉结,喉结滚动,他的手就也跟着动。
尤涟问“明天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见家长了,你紧张吗”
宫鹤反问“你紧张吗”
尤涟摇摇头“刚开始有点,但是你说你也去我就不紧张了。”
有队友了就是不一样,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