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连忙起来,“谢兄,你怎么也来了”
谢必安一到,就看见了范无咎怀里那只小螭虎,“我就知道你一晚上不回来,一定是来找这只螭虎了。”这话说得,好像范无咎瞒着他去见老相好一样,一副正经当家夫人的架势。
“怎会我,我们只是赶巧碰到。”范无咎这话也不算说谎,在他看来是刚巧碰到,不过,玉玺这边是故意去找。
谢必安都要气笑了,低头看着在自家兄弟怀里甩着尾巴的螭虎,都怪着小东西,他兄弟都学会袒护外人了。
“算了,你们俩的事我可不掺和。”谢必安摆摆手,收起了不耐烦,笑嘻嘻道“今夜你还去不去找那冤大头了”
范无咎摇摇头,“那好歹是宫城,不是我等能随便出入的地方,还是少给阎君徒增烦恼。”
谢必安笑嘻嘻,抬起握住的手,手一松,一块小腰牌从他手心中坠下,被绳子拴住吊在半空中迎风摆动着,“你瞧,这是什么”
“你怎么拿得到长乐宫的腰牌”玉玺震惊了。
谢必安跟范无咎一样,也是进不去宫城,而窦太后身边有腰牌的人,也不是天天往外跑,他从哪儿弄来的腰牌啊
谢必安把到手的腰牌放在手里颠了颠,显摆道“我也不知道是那个粗心大意的小丫头,幻化成小黄门的时候,连宫里的腰牌都能幻化出来,我只是画下来,找了个手艺人帮忙。”
“”玉玺沉默了,感情是她出卖了宫城。
谢必安又颠了颠腰牌,“怎么样,去是不去。”
“这能行吗”范无咎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谢必安的劝,“没事,我们又不是进去捣乱,只是公事所迫,想来那些门将也不会太为难于我等。”
范无咎想了想,也差不多是这个道理,也就默认同意了。
不过,他们俩这一趟,外带了一个小尾巴。
玉玺被范无咎藏在怀里,有了八爷的衣服做遮挡,寻常人也见不着她了。在她的指路下,俩鬼一猫轻松找到了唐衡。
唐衡虽然是大臣,不过属于内臣,是可以居住在宫城内的,当然他外城也有官邸的,不过为了方便办公,才在宫城中住着的时间多过自己在外城的官邸。
他们找来时,唐衡刚洗漱完,正由小黄门伺候着,捏捏脚,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手边放着小食,又泡着茶,感觉这生活过得比喝茶还要唤人来泡的汉王刘宏要舒服多了。
谢必安道“这天下就是这样的人多了,才会有衰败之相。天下大乱,诸侯起,精怪危害一方,苦的也是他们自己。”
范无咎抬手摸了摸怀里猫儿的脑袋,“咎由自取。”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小册子,上面记录了所有属于唐衡的罪证。
“骄横贪暴,欺君,知情不报,营建以次充好,灭外戚,弄权等。”
谢必安问“这等人要遭受什么惩罚”
范无咎答“一人只错引数万人之灾,心不正挖心,眼不瞎挖眼,舌不残拔舌,人性灭尽斩手断足。”
玉玺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她一点儿也不同情眼前的唐衡。要是换作她主人那时,敢这么折腾,刮完了,分尸还得把你拖出来鞭尸。
谢必安从袖子里掏出了铁链,“什么时候动手”
“不等他死了后在执行吗”
“这等渣还等什么。”要不是这工作属于范无咎的,谢必安能先甩唐衡一铁链。还躺在那儿哼小曲,你真当没人治得了你吗
玉玺很赞同谢必安,“对对,赶紧把这搅事精弄走。”省得他天天打她家小哥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