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手法漂亮地倒了两盏红茶,用银镊子分别添上四块方糖,推了一盏到她面前,甜腻腻的开口“是如我所想的那个异能者组织闻人吗想不到彭格列跟远东的势力也关系密切呢。”
“并非是家族层面的往来,” 肆礼貌性地抿了一口红茶就放下了,杯底积着一层融不了的砂糖,“我是以私人身份受邀参加的,作为一名不成器的学姐。”
这时桔梗敲门,押着神情扭曲的铃兰进来。小女孩依旧光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只是闻人肆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白兰大人,铃兰违背您的命令,冒犯了客人,请您处置。”铃兰一副想争辩的样子,被绿发青年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打偏过头去,披散的长发挡住她的表情。
白兰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口红茶,一口棉花糖“你应该请示被冒犯的客人。”他兴致勃勃地建议黑发女人,“她威胁割你的耳朵,那么你割她的耳朵就是完全正当的。”
闻人肆爽朗地笑了,她本不是温和忍耐的性格“如果对于她,我要割下耳朵,那对于教唆她的人我岂不是也要这么做”
“稍微直接一些了,阁下,在不打乱你行程的情况下,我们可否早些启程呢”
与外露的随心所欲不同,白发的男人干脆地就定下行程,一小时后出发。从纽约到西西里不到十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们会在午夜前后抵达。
接着,两名部下先行告退去为出行做准备。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那个臭女人”直到走出足够远的距离,水蓝发色的小女孩才愤怒地叫出声。
桔梗不置可否“你轻敌了,铃兰。”比起铃兰没道理的敌对,他倾向于合理地评估她会给白兰大人带来的利弊。
铃兰气鼓鼓地走在前方,这时桔梗注意到她脖子侧边一道血淋淋的割伤,出声提醒她“不包扎一下脖子吗铃兰。”
“我受伤了”小姑娘疑惑地去摸脖子。
彭格列古堡
主楼位置最好的房间理所当然属于即将即位的十代目。
reborn象征性地在雕花木门上扣两次,直接推门进入。
九代时期的家具帷幔全部置换一新,就连窗外一览无余的花园也按照继承人的喜好重新修剪。外间办公,里间起居。写字桌后的年轻教父把玩着一块小巧的怀表,看到黑色西服的男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让闻人肆搭乘gav家族的飞机过来,刚才向礼宾部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行程,对方应该会在午夜前抵达机场。正好我们这边要负责引领他们到城里下榻,如果你想早点见到她,可以由你过去接机。”
白银色的怀表只有硬币大小,但是结构复杂精巧,五脏俱全。除了指针,镂空表盘上还有显示月份和天数的空格。唯一奇怪的是这只怀表不对应任何时区的时间,甚至都没有上发条,三根指针重叠指向数字12,日历一栏也是空白。
这是今年沢田纲吉送给闻人肆的生日礼物,只是,当时悲剧发生得猝不及防,连同这只怀表在内,闻人肆什么都没有带走。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她销声匿迹,意大利这边没人联系的上她,直到港黑的事件发生。
“不必了,”纲吉把光洁的表面用绒布完全没必要地擦了一遍,放回礼盒,“我怕学姐见到我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比方说,生日当天有多欢乐,第二天就有多惨痛。
reborn压抑地推了推礼帽,不悦地抿着薄唇“我一直都很看不惯你这幅优柔寡断的性格,她失联的时候你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