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吗,真是令人羞耻和着恼的评价啊。
“你觉得自己就合格了吗”她露出偏执和顶撞的眼神。
森欧外回避她的目光,这个时候就需要以退为进“合格或者不合格我不敢妄言,起码我很成功。”
“举中也的例子并不是批判你,我想表达的是我教会了他温柔和残酷。除此之外,当一领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御下,抉择,利益最大化” 森露出循循善诱的神色,见到黑发的年轻女士冷静下来,他继续说下去“想知道我教会了太宰什么吗”
“遇到太宰的时候,我身为先代的私人医师,而那孩子是我接手的自杀病患。接着,我们合谋杀害了病榻上失去理智的先代,立下传位于我的假遗嘱”
很好,她再次不冷静了。
先是蹭地站起来,几乎打翻了茶盘,用在他看来天真和莽撞的眼神逼问道“ 你今天是真的不打算放我离开了吗”
首领阁下轻声反问她“离开以后,你能去哪呢”
闻人肆汗流浃背地跌坐回去。
她回答不出来。
端起那杯从头至尾都没碰过的红茶,她一口饮尽,才觉得嗓子里的干涩和异物感被缓解。夜色已经沉下来了,光点连成一条线,无数光的线条又勾勒出夜色里横滨的轮廓。
“你教会了太宰什么”她问。
森欧外愉悦而锋利的笑了“野心,以及以身作则的给他了篡位的理由。对太宰君而言,说是求生欲更为恰当。”
自那以后,森欧外没有再逼迫她,而是留她一个人挣扎,眼睛里流露出势在必得。
不过他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她几乎为之赴死的那枚胸针为什么没看见她佩戴在身上
“我想委托你两件事,在我认识的人里,织田作是最有能力也最有良心来完成的。”在这天早些时候,太宰酸溜溜地替闻人肆转达了她的委托。碍于权限也为了给接下来的委托避嫌,织田作没有去监禁所亲自探视和听取她的委托。
“第一,请替我保管这枚胸针和酒店里遗留的个人物品。主要是太宰君那件大衣,其他无所谓。”说到这里,太宰治还是不太高兴。他觉得身为把胸针带给她的男人和大衣的原持有者,他才理所应当接下这份委托。
织田作一句话打击了他“可是,太宰你随时可能自杀,没有办法替她长期保管呐。”
太宰治垂头丧气地说起第二条“在我离开之后,无论是活着还是怎样的离开,请替我把隔壁的与谢野晶子绑架到城市的另一边,离港黑越远越好。”
“以上,是她委托给我的。”
费了一些气力把与谢野医生毫发无伤地制服并带走,在已经显得荒凉的城市边缘,他解开了她的束缚并眼疾手快地架住手术刀,解释道。
“她不觉得太自以为是了吗,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早知道让她死掉好了”优雅的女医生破口大骂。
“她说,她自身难保,可是留你一个人在里面也不放心。但如果你坚持要回去,就让我把你再领回去。”
“别以为世界只有这么点儿大啊。”织田作重复道。
褐红发色的男人跟女医生胶着了几分钟,秀美的面容挣扎到最后,也没有开口要求再回去。接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裙角和发丝,恢复了优雅“我记住你了,告诉她,如果还有见面的一天,我一定狠狠往她脸上揍一拳。”
白衣黑裙的女医生消失在暮色里。
直到首领阁下的那杯红茶彻底冷掉,闻人肆抬头看向他,眼神已经再度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