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欧外坐在上首,位置稍次一等的分别是艳丽的和服女子和目光阴鸷的执事服色男士,他们倾听着太宰治汇报这一次的入侵事件。
“关于入侵者,”太宰治别了一只铅笔在耳边,手上装模作样地拿着一叠文件,眼神端正严肃,但文件上其实一个字都没有,“首先关于她的动机,据我所知她是受到合作者的误导,以为重要的财宝被藏匿在港黑总部,在半被强迫,半被精神诱导的情况下入侵了总部。事实上,她对港黑没有敌意也没有利益冲突。”
尾崎红叶忍不住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眼角,口中心痛“那个被坏男人欺骗的孩子”。
“要我说就该把她内部处决,”a冷笑着开口,“入侵总部,将港黑的威严和人命践踏在脚底,难不成还让她全身而退吗”
“这正是我准备补充的第二点,”太宰治平静地与他对视,“奇迹般的总部上下无一身亡,共计三十七名轻伤,九名重伤。而重伤里,有五人是被自己人误伤的。森阁下显然毫发无损,除了损失了一盒胸针;中也的话,我不认为他被漂亮女孩子威胁要亲他,算是损失。至于你”
太宰治恶劣地笑了“你不是在骚动一开始就躲到庇护所去了嘛。”
“杂碎”
“好了,”森欧外头疼地击掌,打断他们的针锋相对,示意太宰“你继续说下去。”
“除了不算彻底的冒犯,她的身份也是我持观望态度的原因。”
“我根据她高度相似的特征和吻合的姓氏,怀疑她是那个闻人吾的直系亲属。如果她的身份被证实,结合前一段时间传出的,那个组织继承人身亡的消息,她很有可能就是闻人新的继承者。”
“于是,我们向对方组织核实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啊咧,”森欧外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迟疑,“既然如此,向对方组织索要说法和赔偿不就可以了”
太宰治苦恼道“对方的发言人声称这并非是闻人组织对港黑的挑衅,而是她的个人行为,应该由她个人承担责任,他们对此恕不负责。”
“这样啊,”森欧外拖长了声音,眼神危险,“对她的行为不管不顾,但如果我们真的处决了她,又会惹来疯狂的报复,毕竟是继任者嘛。是这样狡猾而暧昧的态度吗”
“不完全是这样,”太宰治苦笑出声,“对方进一步解释说,如果是继任者,他们不会置之不理;问题在于闻人肆本人不承认她的继任者身份,首领阁下也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因此他们没有立场对她的行为负责。”
森欧外罕见地露出了诧异和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单纯地对一件事感到不解。
监禁所
“为什么”他的声音既清冽又低沉。
理论上应该躺在icu享受高端医疗和无微不至关照的中原中也,在听到闻人肆醒了以后,不顾部下和护士小姐的阻拦,抱着吊绷带的左臂站到了她面前。
闻人肆本来翘着腿躺在单人床上,出神地盯着天窗里那一小片夜色,手上把玩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听到他的声音后坐起身,眨眨眼睛“你这么快就可以行动了”
中也着恼地冲栏杆踢了一脚。
隔壁的与谢野晶子在看到赭红发色的干部后,就拉上了她那间牢房的三面遮挡帘,听到金属的撞击声不耐烦地嘱托他们声音小一点,别人还要睡觉。
闻人肆露出了轻巧的恶作剧的笑容。
她原本坐在里侧靠墙的位置,接着走到靠过道的整面铁栏的一侧,替中也打开了门“进来坐吗你的腿应该吃不消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