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朝仓兄妹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大概就在于对危险的敏感。不过哥哥面对危险是无畏上前,妹妹则是唯恐避之不及,后者当然才是正常反应。
之所以她知道折原临也,是因为两年多前,她被牵连进他和平和岛静雄的战争里过。那时她刚入读来神高校注1,折原和平和岛是学生间无人不知的欢喜冤家。准确地说,是折原君一脸欢喜地激怒平和岛君。
那一次午后,釉本来和同学在操场上散步消食,同样在操场上打球,闲聊的还有很多。开阔晴朗的天气,女高中生像向日葵一样抬起头,感受阳光温热的触感。接着,她的眼睛捕捉到蓝天里的一抹闪光点。那不是太阳的光芒,要她说,更类似于金属制品的反光。光点迅速放大,等意识到那是一套向她砸来的课桌时,釉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剧痛中,她听到肆意低沉的笑声,以及呼喊“izaya”的暴怒男声,操场鸡飞狗跳,两人所到之处犹如摩西分海。
釉因为肩膀粉碎性骨折入院两个多月,出院后,即使知道只需再和他们两人同校几个月,她还是毅然决然转了学。
后来听说,折原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而是一边念函授一边当起了情报贩子。这两年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了新宿。
朝仓釉简单解释完,折原临也一脸亲热地改口“原来是学妹啊”,顺便像才意识到般的,请她坐下。
“学妹想委托我调查什么呢”
釉下定决心,从包里取出一本手账,抽出里面的剪报递给折原。折原接过去,剪报的标题是
龙头战争两周年,横滨仍受锢于黑暗秩序
“这篇报道的记者正是哥哥,”釉尽量口齿清晰地解释起来“发表报道后不久,他就失联了。我们向警署报案。可是东京警署说,人可能是在横滨失联的;去找横滨警署,那里的警员又推辞,失联者的户籍在东京,不归他们管。”
“真是一群税金小偷呢。”临也刻薄却恰如其分地评价。
“父母已经放弃了,说不想给家庭招祸。拜托了,请帮我找到哥哥。”釉站起来,深深地弯下腰。她不能放弃哥哥。
折原临也不为所动地看着女生,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铃声自包里响起。
横滨,港黑会议中心,中午12:00
午饭时间,后勤部带来了大量的便当分发给成员们。今天是港口黑手党三个月一次的大集会。分队长以上对参与度没有硬性要求,但是底层成员没有任务是必须到场的。
“毕竟是一个庞大的武装组织,身为领头羊,时不时地修正一下羊群的前进方向,还是很有必要的。”森欧外阁下笑眯眯地表示。用他的异能拟人态,爱丽丝酱的话来说,就是“给羊群唱催眠曲”。
五大干部到场的只有新晋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分别落座于首领两侧,爱丽丝坐在首领膝上。尾崎红叶用“赏樱”为理由拒绝,其他两人在国外出任务。所以,中也到场纯粹是防止主席台太寒酸。至于太宰治,他理直气壮地表示“会议中心的靠椅和湿度睡起来很舒服”。
中午,参会的人都可以领到一份便当大概是成员到场的唯一理由了,太宰治说。给干部的是漆盒盛放的日料,生食鸡蛋爽滑浓郁,现磨芥末辛辣刺鼻,有和牛龙虾两种可供选择。给成员的就是普通的咖喱猪排饭。
太宰准时在午餐前醒来,抱上食盒,他半梦半醒地离开席位,午餐时间一小时,下午还有两小时的会。
“太宰君是去哪里”森鸥外奇怪道,致力于给金发红缎带的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