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着范悠睡了过去,看她的脸很久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怕这只是在做梦,伸手戳戳她的脸,范悠皱着眉挥手拍开,范闲疼了一下,浅笑道“还真不是梦。”
范闲想起小时候在澹州他们兄妹两就睡一张床,范悠睡姿奇差,经常把他踢下床,等范闲醒来他都在地上睡了一宿,也不知道长大以后的范悠还有没有这毛病,范闲闭上眼准备入睡,握着范悠的手说“希望你的老毛病改了,我可不希望早上醒来还在地上睡。”
到了早上,范闲微微睁开眼,等他完全清醒看到是范思辙放大的笑脸和洪思聪那只大胖猫的厌世脸,范闲退了一下,范思辙笑眯眯的抱着洪思聪抓起它的猫爪子和范闲打招呼说“哥,你早呀。”
范闲看了范思辙的身后,见范悠不在,就按着范思辙的肩问“思辙,小白呢,她去哪了。”范思辙在想小白是谁,这才想起这是范悠的小名,就回答道“你说姐呀,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姐从你房间出来,说你还没睡醒就叫我别把你吵醒,这个时辰她应该院里练剑吧。”
这时的范悠比范闲早起洗漱后在自己院里练剑,影子说过等他回来还要检查她有没有进步,虽然范悠的剑法是五竹教的,她也学的很快,但是她觉得没拳头来的痛快,所以在剑法这方面她比较懒没怎么钻研,有时候也只是用来随便应付那些杀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三年前她和影子说未来她想和四顾剑决斗后影子居然教她剑法,说这剑法的精髓是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还说有朝一日若她真赢了四顾剑就替他杀了他。
范悠在五竹那边见过这套剑法,只是影子使的时候更有恨意,她也闲着无聊和他练练,结果这哪里是教范悠练剑,根本就是把她当做谁想要她的命,这三年他们两个都崩断了数不清的剑,京都的铁匠都和她熟识了。
不过范悠不明白影子的意思,四顾剑和她无冤无仇,她只是想和他比比谁更厉害,可没想过要杀他,范悠好奇影子和四顾剑的关系但这是影子的过去她无权过问,这几年还是会和他在郊外打架顺便练剑,还在郊外建了个茅草屋在那边休憩一下。
从那时起他们两个从对手变成半个师徒,因为影子说他不会收徒,教范悠这套剑法只是希望她用这套剑法杀了四顾剑而已,所以范悠也默认了这个关系。
范悠挥剑转身,她的招式没影子狠厉却别有一番韵味,看起来不象是练剑,倒像是随剑起舞,令人眼花缭乱,到最后她将剑挥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院里的一盆山茶花缓缓的落在范悠的剑尖上,丝毫没有损坏。
这一切都被范闲和范思辙还有一同前来的范若若看到,范若若早就习惯范悠在这个时辰练剑,见范悠停下就拿出帕子给范悠擦拭脸上的汗“姐姐,山茶花完好无损,看来你的剑法又精进不少。”
范悠将山茶花别在范若若头上说“只是玩玩罢了,比起剑我还是更喜欢拳头,若若,看你戴上这朵山茶花多好看啊。”
范若若泯然一笑的脸红道“姐,你又调侃我了,每次都这样,难怪连婉儿现在看到你都会脸红呢。”
范悠摇了摇头真诚看着范若若说道“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你戴上去很好看,用最通俗的话就是你比花好看。”
一旁的范思辙把洪思聪放下来在范闲耳边说道“看悠悠姐练剑简直是赏心悦目,除了在范家悠悠姐从来没在别人面前用剑,哥,一饱眼福了吧。”
“确实一饱眼福。”范闲回过神唇角勾起笑意,在他印象中范悠在澹州她很少使用兵器,她说她宁可用拳头来摆平,觉得用兵器麻烦,这剑招被范悠使的轻柔灵动,似真似幻,尤其是最后她完好无损的保留整朵山茶花,看来她平时没少练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