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朝会意,走上前去拍了几下门,没人应,她又加重手下力量敲了几下,然后将耳朵贴过去听。
里面有了动静,是拖鞋趿拉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门被打开,一个皮肤蜡黄的中年妇女探出个头,蓬头垢面,见到周朝朝和陆冽时脸上露出疑惑神情,她声音很沙哑,问“找谁”
周朝朝亮出警官证,表明来意“我们是警察,找白文雯了解一下情况。”
那妇女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即就要将门摔上。
陆冽眼疾手快,站在周朝朝身后,伸手抵住,手下稍微用力,那人挡不住,门被推开,
那妇女火气上来了,指着周朝朝破口大骂,陆冽面色渐冷,将周朝朝拉到背后,站在那妇女面前,目光露狠,语气也不客气得很“白文雯呢”
他气势威严,那妇女嚣张的火焰也熄灭下去,也不骂了,放软语气问“你们找我女儿干嘛”
“你女婿死了,我们不找她找谁”
白文雯母亲面露惊诧,不可置信问道“死了你们谁啊,话可不能乱说啊”
陆冽疑惑“你不知道”
白文雯母亲扯着嗓子“我知道什么”
陆冽不打算和她废话,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白文雯人呢”
他问话之际,周朝朝目光在房中四处打量。
房子采光不好东西又多,昏暗褊狭,看起来乱糟糟的,处于顶楼,墙体泛黄,天花板上还有因下雨透进来的水痕。
看家中摆设,白文雯娘家家庭条件很差。
她又朝脚下看去,玄关处的鞋架旁摆着一双高跟鞋,很新,估计是白文雯的。
周朝朝蹲下去,仔细看了眼鞋,c红底鞋,价格不菲。
她多看了几眼,站起身来之时,卧室里走出个女人。
五官标致,长发披肩,身姿窈窕,脸上妆容精致,是个美人,也难怪陈盛强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白文雯穿戴整齐,看样子是准备出门,陆冽打量了她片刻,说“昨天和你联系过的,让你去局里做笔录,为什么没去”
白文雯愣了下,说道“我正打算去。”
陆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如墨眉峰皱起。
白文雯母亲显然还未从何文辉已死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她愣了好几分钟,才口齿颤抖着问白文雯“小雯,文辉他是真的”
白文雯将白母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妈,我回来再和你说。”
她说完看向陆冽和周朝朝“我们去外面说吧。”
月华小区附近找了个咖啡店,要了个靠窗的座位,陆冽和周朝朝并排而坐,白文雯在对面。
她低头,双眸通红,哭得情真意切。
陆冽神色淡漠,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扔到桌上,语气不耐“擦擦吧。”
白文雯伸手拿起来,低头擦眼泪擤鼻涕,好半天才将那团皱得不成样子的纸巾放在桌上。
陆冽也不打算听她继续哭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你和何文辉结婚多少年了”
白文雯哽咽“三四年。”
“感情怎么样”
“我们感情非常好。”
白文雯说到此处时,周朝朝想到出门前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觉得奇怪。
她不认为,一个女人,自己深爱的男人刚刚才死,还有心思打扮得如此精致美丽。
看那样子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