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朝毫不迟疑,抬腿往上走,陆冽紧紧跟在她身后。
上了二楼,正对楼梯的那扇门开着,麻将声和笑声就是从里面传进来的。
周朝朝走到门口,看到房屋正中央摆了张桌子,四个女人围坐在桌边一边高谈阔论一边搓着麻将。
靠窗那个染着黄毛的中年女人率先看到了门口的周朝朝,昂头高声问道,“姑娘,住店吗等我打完这把就给你登记,”说着又低头打出一张牌,看向拍桌问,“三条要不要”
周朝朝转身看向陆冽,他面色平静,抬起下巴示意她进去。
周朝朝会意,抬腿走了进去,到麻将桌前,从兜里掏出警官证亮出来,语气也不卑不亢,对那黄毛中年女人说道“警察,来找你询问情况的。”
与上次询问陈盛强时那种唯唯诺诺的态度截然不同。
门口的陆冽面上挂笑,满意挑眉。
“你是警察”黄毛女面色狐疑,显然有些不信。
毕竟眼前的女子,肤白秀美,脸孔透着些许稚气,怎么也无法将她与警察联系到一起。
但当她视线扫到门口的陆冽时,摸牌的动作骤然停下了。
陆冽虽然慵懒倚靠在门口,但面容冷峻,目光凌厉,直勾勾盯着她,只是对视一眼,黄毛女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寒意。
牌桌上的黑裙女也说话了,她很年轻,媚眼如丝,瞥了周朝朝一眼,问“红姐,怎么不打了”
她话音落下,身后似乎有人走动,黑裙女循声转头望去。
陆冽就站在她身后,亮出警官证,将刚刚周朝朝的话重复了一遍“警察,询问情况。”
牌桌上的几人都停下了打牌的动作,个个不安局促得很,只有黑裙女面色平静,甚至还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口。
黄毛女站起来拘谨地搓着手,忙走到前台倒了两杯水,陆冽摆手拒绝“来问情况的,你不用太紧张。”他说着目光打量,“你是阮燕红”
阮燕红忙不迭地点头,“我是啊”她说着又连忙解释,“警官,我是良民,平日里就打打小牌,不是赌博,只是业余消遣”
陆冽打断“贺惠双你认识吗”
阮燕红一脸懵,唯唯诺诺问了声“贺惠双是谁”
“贺惠双,在你这里租过房子的。”
“来我这里租房子的可多了,一时之间我想不起来,等我去翻下合同。”她说着就去前台抽屉里找租房合同。
牌桌上另外两位女子噤若寒蝉,黑裙女却漫不经心开了口,“贺惠双这人我认识啊”她说完吐出口白烟,又说,“红姐也认识的,一年前我介绍过来租你房子的,忘了”
黑裙女一说,阮燕红夸张地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高声道“是她啊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租户。”
陆冽问“贺惠双在你这里租了多久”
阮燕红中气十足回答“她一直租着呢。”
话毕,陆冽和周朝朝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视线中都写满了疑惑。
贺惠双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一直租着
“她一直租着”
“对啊租期还没到呢。”
周朝朝目光锐利,掷地有声“贺惠双一年前就死了。”
阮燕红噤了声,和牌桌上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才颤抖着声音询问“一年前就死了”
她看起来很震惊很恐慌,另外两人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唯独桌上的黑裙女,十分淡定。
“对。”周朝朝回答,顿了顿又疑惑发问,“她房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