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魏帝看不惯亦衡自由自在, 三月份,在大朝上下令让亦衡进朝, 先在礼部行走。
亦衡刚入朝, 江家派系的官员就立马拱上来了, 真有众星捧月的势头。魏帝一看就不痛快了, 事情跟他期望的越来越近, 但是魏帝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他心里一不得劲儿,脑子就抽风。
一日大朝上说“秦王已是弱冠之年, 王妃身体有恙不能理事, 为子嗣固,秦王应尽快迎凌氏周氏入府。”
让礼部查询, 说五月里有个好日子,便把迎娶的日子定在五月。
青岚一听就气坏了,这魏帝别的本事没有, 恶心人的手段倒是一个顶一群。蒙了被子剪了一个魏帝的小人, 狠狠捶了一整天。
那夜魏帝果真是浑身都疼, 脑袋尤其疼, 像被人拿铁锤砸过一样, 疼的满床打滚。御医们一整夜都没歇下,又实在诊不出什么来,只能开安神镇痛的方子。
天一亮,魏帝顿时好了, 就像晚上的疼痛是一场幻觉,看着御医们如释重负般的表情,魏帝心里日了狗一样。
晚上疼了一夜,一上朝就看见亦衡被朝臣们众星捧月的拥着,心爱的三儿子跟前只有几个,就连大儿子二儿子都倾向了亦衡,魏帝心里不止日了狗,他还像吃了屎一样。
心情不好,他是看五儿子哪哪儿都不顺眼,又暗骂江贼狼子野心,但是不敢影射到青岚半句,那憋屈劲儿,简直了。不能骂江家也不能训儿子,魏帝脑袋又一抽,开始无限抬高凌周两家,就想着要他俩家能和江家打对台。
他这一抬,青岚又不高兴了,然后,魏帝又疼了一夜。
每次因为夸一回凌氏女周氏女他就要浑身疼一夜,皇后听清楚原因后,淡淡的说“或是这两家的女儿福气薄,禁不得陛下金口玉言的夸赞吧,她们福气薄,陛下偏要夸她们,这不就是反筮自身了么。”
魏帝心里倒是极认同的,秦王妃远在苏州养在深闺,他是没调查她的品性,但是凌家周家两个女儿的品性他是查过的。凌家女心思深沉狠毒,后院不知埋了多少白骨。周家女性子莽撞火爆,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周家毁了容貌的丫头装了一院子。原本想着让这两个不省油的灯点在秦王后院,结果,没克制住江氏,反倒是克了他了。
皇后最佩服的人就是贵妃,她能无视魏帝这张老眉格赤眼说出陛下乃是天下最英伟之人的违心话,一说就是几十年。还能在几十年时间里,把魏帝一个君王教的尽使一些上不得抬面的妇人手段。
君王打压权臣自有光明正大的制衡之道,偏偏魏帝最爱使些小伎俩。
这之后,魏帝倒不敢再抬高凌家周家两家以压江家的气焰,转而开始给三皇子培植人手。
亦衡只冷眼旁观,还在背后时不时的推三皇子一把,又一力压下了自己身后上窜下跳的朝臣,将三皇子高高抬起。
刚进五月,没等秦王娶侧妃,魏帝突然就病了,御医们也查不出个所以,就那么一天天的病重,卧床不起。
宫里妃子过去伺候时,试探的说“要不,让秦王尽快娶侧妃,给陛下冲冲喜”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说秦王娶侧妃,这侧妃不就是没福气的那两个么,这俩克没克秦王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克自己的。
当下就斥退了侍病的妃子,唤皇后过来,对皇后说“凌氏周氏二人不利皇家,五儿的婚事以后再议吧,你代我发一道懿旨,就说让凌氏周氏入定凌观为朕祈福。”
皇后心里直骂娘,但还是硬撑着浅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