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了之后,也便轻手轻脚的去了隔壁困觉。晨起的时候,林烟都已醒了,这时便会问他,“二哥这么早是去干什么了”
詹瑎也不支支吾吾,早早想到了解释的由头,直接道“我早早的就出门练功了,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练功,万不可落下了。”
这一听着实有些道理,看起来他亦还是颇为上进的。
林烟颔首,许也是认同了这个解释,“嗯。”
她的话一向不多,一声“嗯”就是知晓的意思了,算不上有不尊重旁人的心思。这个习惯詹瑎晓得。
此后他皆是用了早上的膳食就出去了,午饭由小二送来屋子里,林烟再用。每每晚间,他倒是都能准时回来,陪着林烟用晚饭,而后再抱了她去沐浴,省去她走路的不便。
一回生二回熟,抱了几回,客栈中浴房里的婆婆全然见怪不怪,连着林烟这个薄脸皮的也慢慢习惯了。
白日里在屋内,对林烟而言是十足的无趣。她自是不方便去外头乱走的,詹瑎也有叮嘱过不允许她随意出门,就怕她胡乱走丢或是被有心之人骗了去。
詹瑎这人,可由不得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岑州刺史府邸守卫相当的严密,詹瑎在外猫了两日才算是寻出了些进去的门道。也不得不夸上荆学林一句,放着好好的贵公子不做,非得去军中取那军功。走这一条路可是难上加难的事儿,特别是家中父亲还是个有本事的。
他拿到的每一桩军功怕是都会因着父亲的声名减去一半在旁人眼中的自我努力,和常人是比不了的。
詹瑎这会子混着送菜的人之中进去了荆学林家中刺史府,踏足其中一瞬的也担忧起荆学林这榆木脑子的安危。荆大人一家站他们将军府的势头太过明显,陈家如今势大,难保知晓了荆学林的身份对他动起心思
身侧小厮催了一句,“动作麻利点快将菜送了,早些回去罢”
同他一道来的大伯面色为难,这便开口问了,“小总管,昨日剩下的菜可还能让小人带些回去”
正值战争时候,屈子国拥兵占了诸多镇子,岑州百姓自然也是惶恐。詹瑎一旁听着老伯这般问话,脸色也是阴沉沉的暗了些许。百姓哪个不是靠天吃饭,听着老伯所说,府中若是有些隔夜的饭菜都可让他带回家中做着同老伴儿一起做着吃,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如今听着管事的讲起来倒像是不许了
老伯前头几日伤了筋骨,詹瑎瞧准了时机同这老伯来了场巧合机缘,进来前也是讲好了,帮他运菜进来,再将人送回家去的。
这其中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可在刺史府里偷偷“遛上几圈”。
老伯这样一问,那小管事也是满脸的为难,“老李啊,你这可真是冤枉了我,我这真是为了你好。”
声音又是故意的放低了许多,小管事道“这都快要兵临城下了,还要这些个菜做什么用过不了几日大人就该下令封了岑州,以做抵抗,你有这时间还是早早带着李嫂离开岑州,投奔别处去罢”
詹瑎一怔,疑问道“什么兵临城下”
有百里琢带兵上阵,驻军在杏钺河那头怎么可能有兵临城下之险。他再不济,也不可能连一个月都撑不过。那可是足足四万的右军
管事的白了他一眼,“可不是嘛大人现下也是为难,是借岑州的驻兵给右军好,还是紧闭城门为好”
若是给了驻兵,百里琢那头并非是那个状况,可就是将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