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让自己遇上了。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么,这为林烟跪的倒是坦荡。
“起来罢,我不是不救,是在想救的法子。你赶紧下去歇着罢,侧殿关押着旁的一众太医,你寻个可靠的,先将自己的伤处处理完了再过来。”
詹瑎说甚也不愿走。最后还是莫干急着喊了声,“李明辉将你们这驸马带下去,别在这里碍着我的眼”
之后,殿中才算清净了。
最后的那一粒药丸子,还没送来。没了药,莫干实际也就是个难为无米之炊的“巧妇人”。
一把林烟的脉,到底是和他想象的不同。
出了这样多的血,只是胎象不稳而已
莫干显得慌乱起来。这样的情况,莫不是她已服过了第三粒药那他的恩师呢这药本该在他的师父手中,无端端已经被林烟服下了。只怕是,安远侯府上也出了事。
陈康滨啊陈康滨,你还真是谁也不放过。
如此之人,合该下地狱的。这药原有四粒,脏腑之伤,都可保得一时,十分珍贵。早年予了长公主一粒药,用以防身。
师父曾言,医者医道,不在救贵救权,得势得权,而在心念。如此一心为善,到底可得善终否
詹瑎再来时,后背的伤处重新处理了一遍,腐肉一一割去了,花了些时间。莫干已不在殿内,不知去了何处。
殿内是折儿,给自家主子换了干净的衣物,守在一旁。
詹瑎进门,顾不上旁的,顾不上折儿在侧,伏在林烟床头,便始小声低泣起来。最后竟是嚎啕大哭的模样,直将折儿吓得给他递了帕子。
“驸,驸马爷,殿下她无事了只是近日应不会醒,莫干先生说了,她得好好养上一阵儿,不醒也是好事。”
詹瑎头也未抬,哑道“我知道了。”
“那您,还哭什么”
詹瑎未应。旁人哪里懂,哪里懂这样的恐惧与歉疚。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怕过,怕林烟的身子不好了,怕她的性命就这样断送在左相的手中,怕她再不能与自己说话,与自己生气,与自己俏笑娇吟。
她平日里这样温和的人,是怎么勉力撑到现在的
他不敢想。
她是以怎样的心境去同左相相峙。自己不在林烟的身侧,将她放在这样危险之地,她该有多惧怕啊
末了,詹瑎抬了头,胡乱一摸脸上的湿泪,才回了折儿的问。
“我心疼我来得晚了,我们烟儿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