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正值用人之际。陛下之过,不过欠了将军府的,欠了他父亲和兄长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天下人而言,陛下还是陛下。
林烟哭得很厉害,眼睛也觉得疼,正要抬手去擦眼角。手腕又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了。
“说了不哭嘛,眼睛哭了可是会难受的,我心疼。”
“烟儿,你可记得曾拜托我去寻你几位叔伯吗。我那时寻到了,只是敌军人多,而我唯有一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面前。那样的场面,我会叫它在我手中结束。还有我的兄长,死于内外勾结之斗,一切都要在西北一战中有个了结。”
只有他去做了陛下的这一把刀,陈家才可名正言顺的除去啊。
不用三季的时间,只要半年,他便会回来吗
林烟不知。
可他这混蛋,分明早早就做了决断,没几日就要走了,他竟是到了今日才来和自己交代这件事。这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只做通知罢了
他还敢拿自家娘亲来作比,劝慰自己。可娘亲,她终究也失去了不是吗。
当初跟着他是因为什么
是因着他为了她辗转折了回来相救,将她带离了苦海,给了她往后的生机、现在的日子。其他人却是没有这样幸运,死死伤伤,颠沛流离,家不成家,屈子国军士待之,人人命如草芥
再看这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她的夫君。烛光之下,眼睛里映出的全是自己的一张脸,他这样好,这样的好
曾也是披甲戴盔,不远万里去西北打仗的少年将军,如此才有二人的相遇相知。这少年将军一路下来为她付出良多,就算隐藏的再好,她也不会一点都不知。
而如今,她的夫君有必往之处,有必行之事,她还能去拦么
将军府的二公子,名叫詹瑎的信威将军,不是她一个人的。
他怀里除去林烟的低泣,便没有了别的应答。
詹瑎微微扯了嘴角,笑得坦然。他这妻子,不喜多言,这般不说话的意思,便是应下了这事。出征西北这事上,委屈的、不安的、惧怕的,林烟往后都不会同他多道了。
林烟的心思之下,他要去便安安心心的去,后顾之忧什么的,不应有的负担都不要有。
相知便是这般,不需要言语的地方,二人皆是懂得的。
烛光渐渐暗了,无人剪烛,慢慢的便自己熄灭了。室内却算不上太暗,月色透过窗棂撒下不少,予了些月光。
林烟憋了许久的话,这才说道“半年对不对,半年就会回来的。”
詹瑎这下可没有由头去忍耐了,将她扑了,一吻便是在她眼角的湿泪上。
咸的,味微苦。
“是的,就半年,我就回来陪夫人了。夫人就放我去罢,为夫现在老实的紧,军中也都是男子,绝不会做对不住夫人的事”
“呵”林烟心里气着,又扯着软软的声音道“谁要同你说这些胡话。”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要什么脸皮。手上的动作快得吓人,将怀里的人衣衫都给剥下了。
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体温都是相感知的。
詹瑎粗粗的喘着气儿,还不忘问她正经的事儿,“夫人同为夫说,想要孩子,可是真的”
林烟遮了双耳,“”
这事情还怎么去说真假真是混蛋非得是在这样的时候来问自己羞人的事儿,这是不叫她脸红就不肯罢休么
“怎么,你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往常都是由着他闹,自己皆是躲着不去说话。这回他惹恼了自个儿,可没那么容易善了,“那还是早些去寻你的公主罢,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