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急的大叫,“你做什么不要命了么,你的伤,伤口会裂开的”
“不妨事的。我有有话同你说。”詹瑎双唇还是失血后的苍白,眼底青色浓浓。不过是她看不见而已。
身上的伤,动一动都是剧痛,何况他的动作这样大。伤处这会子,定是开裂了。
林烟在他怀里的身子也不敢动了,生怕在扯着他的伤处痛处,便口中呜咽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青天白日的,床榻之中。詹瑎拥了人入怀,身子难有力气了,下巴磕在林烟肩头,慢慢开口道“烟儿,我心悦你,并非救命之恩使然,这一点你不该有疑的我不知你可否明白我的心思,朝中诸多周转,来去之间深藏一些腌臜事儿,我得防着,也得护着。”
他无有将军府的庇佑之后,行事是自由许多,林烟也不必受婆母的苛待为难。可也意味着,多了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他,盼着他同自家兄长一样,早日魂归。在山源道的埋伏,便是其中一事。针对他而来的这些,还远远没结束。求稳也好,求安也罢,说话都得掂量二三。
“你是骗她的”
“不全是,寻了个法子不想她再追问罢了,可谓权宜。我总有不在府上的时候,我怕她行伤人之事,波及于你。”
“不要信旁人的话,也不要信我在她面前说的话,好不好”谁都能信那话,宫人内侍内卫都可都信那话,唯独林烟不可以。她要是信了,前面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可都成了笑话了。
林烟不应,哭得倒是更凶了。也埋下脑袋来,趴在詹瑎的肩上,抽泣不停。
詹瑎抬了手,脸色又是白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微不可闻也是叹了声儿气。
平时是个温和温软的,在榻上是个娇娇滴滴的。她还是这样子的瘦弱,半点儿也没有胖起来过前头费尽心思想给她调理身子,可他妄图护住的,差一点就没了
多言一句性子使然,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叫他的妻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不哭了,好不好”
微微抬了头,林烟的委屈上了脸,小脸哭丧着,扁扁嘴哑道“不好,不好。”
詹瑎苦笑,“那要不要抱抱”
“要抱”
之后也是活该,詹瑎身上的纱布意料之中的又拆了一边,上药的过程也字啊重来一遍。
他不是个不怕疼的。不过这次,有林烟的小手握着,他安心了。
夜里,他趴着的姿势惹了林烟的笑。詹瑎伸了手,也去闹她,将她额前的发拨来拨去,玩了好些时候。她午后哭过,眼睛还是肿的,眼角泛着微红。
他又是心疼,便同林烟的手臂上蹭了蹭。
蜜饯的事儿,他打死沐恒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做所有的女子都爱极了蜜饯梅子明明他家的这位,就很是不喜甜。尝几口就觉着腻味,整袋整袋的往家中买,全是傻子做派。还白白惹了林烟的醋。
送给旖阳的那一包,弄巧成拙竟给了她不明不白的意思。是他自己行事不够老练,处事欠妥。这事情,再上药时也同小瞎子有过了一番解释。
可惜她面色还是沉沉的,一字不予,冷淡的要了命。
睡前,他总还想着套一套小瞎子的态度,另外一件事也是同样的重要。该同她说明白了。
“事关避子药,全是为了你的身子考虑,没有及时告诉你,是为夫不愿意让你有诸多的心事藏着压着。你,可能明白”说了谎话的人,都是心虚的。
说了出来,万事一身轻。
“你那性子啊,不该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到时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