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悄悄告诉你,我今日碰了她的手。”
刘子月偷偷掩笑,上课也不忘跟他说话。
莫名其妙,平日那副古板的夫子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连铿锵有力的读书声也变得聒噪难听。
白璃扯了扯唇角,“是么。”
刘子月眼底似有星尘,“我现在每日都会裁缝铺里见她。你可不晓得她这双巧手绣什么像什么。”
张秀秀自幼跟从绣娘学得一手女红,日日去裁缝那做绣活,他倒是挺会投机取巧。
“你碰她的手,她没骂你么”白璃讥笑,依着张秀秀那般迂腐保守的性子,定是要大骂他。
“怎会她还低头对我笑了呢。”刘子月腼腆笑了笑。
白璃指节握得咔咔作响,过了半响扫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刘子月被看的心底有些发凉,这是怎得了,为何白兄那这种眼神看他。
张秀秀越发觉得白璃最近不对劲,越来越不爱和她讲话了,连吃饭也不一起了。
难道是学堂上受欺负了张秀秀心底嘀咕。
敲门声笃笃响了几下。
白璃唇角扯了扯,神色漠然。“何事”
“阿璃,是不是学堂里遇到什么事了,别闷在心底说出来。不若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学堂”
正好看看他同窗待他如何。
门倏然被打开,白璃直直立在面前,面容如玉,神色微凉。
张秀秀还真吓了一跳,失笑,“你这是怎得了今日的香酥饼你还没吃呢。再不吃可就凉了啊。”
“怎么,平日见不够,还想去学堂里看么”
白璃心底像是有个钩子勾着,异样的不痛快。
就像是日日属于你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被别人给惦记上了,时刻盯着指不定那一日就被人拿走了。
“你说什么啊。”张秀秀脸色微红,这小子怎得还说上这么肉麻的话来了,她难道很缠人么平日里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对了,前几日我认识一人,他有个妹妹好像是我们之前见过的。说来那人叫刘子月,人倒是有趣的很,听他说好像是你同窗,你俩应当是认识。”
张秀秀说着说着就感觉到白璃脸色不大对。
“是么,不认识。”
白璃眸中结了层浮冰,冰凉无比,唇边带着几分讥讽。
张秀秀疑惑挠头,“不可能啊,他跟我讲认识你的。”
白璃讥嘲一笑,薄唇紧抿,冷冷盯着她。“他骗你的。”
张秀秀满头雾水,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白璃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大对,一想到刘子月对张秀秀那般,他便十分不爽。甚至想把刘子月的脑壳直接捏碎。
思来想去,或是和张秀秀待在一起久了的缘故。一个日日对你好的人,突然有一日要被别人夺走,总归是有些不大舒服。
不过是幻境,何必当真,若是出去了那女人恢复记忆每每忆起在幻境中与他人生子,定然也会觉得羞愧,届时他又可好好嘲笑她一番。
这几日他整理了番情绪,继续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张秀秀和谁成亲,生子他不在乎,总归时间会很快过去,这里的一世在外面不过半日的时间。
这一日白璃早早回去,却不见张秀秀的身影,桌面上放着饭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一旁留着一张字条,说是让他吃完饭去侧屋,还画了个愤怒的表情,一旁写着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