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也是他的杰作,晾她一晚上打算磨磨她的意志,待第二日他出现,必将痛哭流涕的滚到他脚下服从一切安排,事实证明往届的新人经此一夜后,多桀骜不驯的也得缩起尾巴做人。
邱景隅冷笑一声,算你过了这第一关,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将灵和惊醒的是一盆兜头而来的冰水,她冻得一激灵,迅速翻起身来,入眼一个穿黑袍的矮个男子,手里端着个盆,向外凸的嘴咧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灵和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几乎是有些兴奋地问“大爷您这水还有吗我想冲个澡。”储物手镯里东西齐全,水却不多,她得省着饮用,昨夜只是匆匆擦了下身子,并未沐浴,搞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邱景隅的冷笑僵住了。
灵和意识到作为第一次见面的话,有些不太礼貌,遂挠了挠头,讨好地笑了笑“大爷您先坐会儿,此地有点简陋,让您见笑了。”
邱景隅“”
“我叫灵和,昨儿刚入的宗门,被左宫主大人派来此地工作,昨夜天晚了没去拜访您老人家”
她正说着话,黑脸大爷突然沉了沉脸色,“你现在只能问一个问题。”
这么突然。
灵和想了想,问“您知道这里有没有能晒被子的地方”
邱景隅额角一抽,吼她“闭嘴跟我来”
善变的男人啊,明明是他让自己提问的。
灵和满怀痛惜地瞅了眼自己被水打湿的小被子,希望在她回来之前能干。
大爷带她来的是刚刚那间大殿的后面,穿过弯弯绕绕一片林子,面前出现了一处断崖。
灵和低头瞅了瞅,深不见底,崖上风狂乱地刮着。
大爷瞥她一眼,扔给她一个篮子,里头装了些黑漆漆的圆珠子。
“从这里下去,把篮子里的东西送下去。”
“直接丢下去不行么”何必多此一举。
邱景隅冷哼一声“直接丢下去珠子里的杀气会将你绞的尸骨无存,爬到崖底的无伤海里放下去,你才有可能活下来。”
这是什么高危行业。
邱景隅见她沉默,心里这才舒坦些,“天黑之前上不来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大爷走后的半个时辰里,灵和都坐在崖边嗑瓜子。
笑话,这样一不小心就丢掉小命的活,她可不干。
断崖上风挺大,崖底隐隐传来渗人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
灵和丢了瓜子,伸头往前瞧了瞧。
乖乖,翻滚的血色云雾下面似乎真的有人。
还不待她细看,便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的眼睛,暴戾、嗜血、冷寂,里头搅动着的疯狂杀意直逼灵台,吓得灵和一个哆嗦,腿一软,坠了崖。
意识模糊前,她爆了句粗口,我去,这人怎么有点像她春梦里的男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