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从他开始记事开始,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垃圾。季明玦下意识的不想听到汪忻的回答,脚步踉跄的匆忙走出去。他不自觉抓紧的双手轻易就把那块布丁捏的稀碎,回家才发现一掌的甜腻。
季东城把他扔在家门口就走了,冰天雪地里,季明玦慢慢的把脸颊上的鞋印擦干净了才进去。几个小时前,他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哥哥季明尘小牛皮鞋踩在他的脸上,傲慢的笑着警告他“你他妈也好意思来我们家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就应该一起去死”
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季明玦沉默的挥手还击,然后被季家那群兄弟联起手来收拾的更惨,周而复始。
每个人都喜欢春节,期待着年节时分的热热闹闹,只除了季明玦和他的母亲。季明玦讨厌几乎每一个节日,国庆节,中秋节因为从四岁起每逢这些节日,他几乎都要在季家大院的门外站上将近一天,冰天雪地的渡过。回到家,妈妈又会抱着他哭的涕泪横流。
如果有的选择,他真的不想姓季,永远不想踏进那座大院。
“忻忻,以后去季爷爷那里,不许提起那位脸上有疤的哥哥听到没有”
一回到家里,宁梦就对汪忻严肃的嘱咐着,后者侧着头,十分不解“为什么呀”
她这么小解释什么也不会懂的,宁梦简单粗暴的又重复了一遍“反正就是不行,忻忻今天为什么非要跟那个哥哥玩呢季爷爷家里那么多帅气的小哥哥。”
“妈妈,那个小哥哥和明贺哥哥玩游戏的时候,被他弄的流血了。”汪忻想起自己看到的场景,笨拙的重复着,又以己度人的认为“妈妈,上次我削铅笔把手指划了一个小口都可疼了,哥哥流了那么多血,也没人给他呼呼。”
呼呼是宁梦哄女儿的方法,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汪忻嘟着嘴唇模仿她吹自己手指头的可爱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忻忻,听妈妈的话,季爷爷他们不喜欢那个哥哥,你总说他的话季爷爷会生气的,明白么”
不喜欢汪忻一愣,她的小脑袋瓜容量有限,但经过妈妈一提醒,她才发现季家那些哥哥对那个男孩的态度,确实和自己不一样,而且还把他弄的流血了。而且明贺哥哥还管那个哥哥叫垃圾,汪忻虽然年纪小,但也明白垃圾这个词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宁梦见女儿不说话,权当她听进去了,欣慰的拍了拍她的圆脑瓜“记住了吧,真乖。”
汪忻咬了咬唇,没说话,低垂着的小脑瓜萦绕着一股浓浓的失落她感觉那个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人还是挺好的,为什么季爷爷他们讨厌他呢
之后几次去季家,季爷爷陪着她玩跳跳棋的时候,汪忻都想问那个哥哥,可想到妈妈的嘱咐,又闷闷的把凑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妈妈说了,提到那个哥哥爷爷会不开心,汪忻不想让一向疼她的季爷爷不开心。
于是她就常常和跟她年纪相仿的季明言一起到后院玩,总想尝试着再次偶遇到那个疤痕男孩,但很遗憾,那个男孩没有出现过。
只有她和季明言两个奶娃娃坐在长廊古色古香的红木椅上,一人一个棒棒糖的舔着。汪忻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的季明言,声音也奶声奶气的“名言哥哥,上次那个脸上有疤的哥哥为什么不来了呀”
“他忻忻是说季明玦么”季明言比汪忻只大了一岁,但在季家这种环境中成长情不自禁的就装小大人。嘴里还含着糖呢就学哥哥们的冷笑模样“我大哥说他是外面的野种,是我三叔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当然不能来我们家了。”
野种,这是什么东西汪忻想着这个问题,感觉嘴里的棒棒糖它突然就不甜了。
直到后来长大了一点,汪忻才明白野种和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