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来说是体重骤减,低头所见的是一双白皙娇小的手,黑色的裙袂擦过膝盖,带来酥酥麻麻的痒,不习惯裸露出小腿,微风吹过时会感觉到幽深的凉意。
脚步声急促地停在面前,抬起头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了极度不符合的不安慌张,连眼神也变了。
他自己的脸。
“不、不死川先生”
听自己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无论怎样都会觉得古怪。
不远处的那具鬼的躯体已经开始消散,但实弥此刻的心情只想再给它狠狠补上几刀。
就在十分钟前,他还在与鬼搏斗,一眨眼间却发现自己离鬼很远,并且看见眼前那个与鬼战斗的自己动作停滞下来,似乎一时间忘记了该怎样战斗。
来不及思考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实弥冲上去,给了那只已经重伤的鬼最后一击,只是本该顺理成章的攻击却没能发挥出本身该有的攻击力,他被溅了一身恶心的血,也没有准确地砍下脖子,还是另一个马上回过神的“他”补上了一刀。
然后实弥才开始思考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待在他的身体里的,无疑是森川明赖,因为现在使用她身体的正是他本人。
只能肯定的是这种特殊情况是由于血鬼术所造成的,但他明明已经击杀了那只鬼,为何术的作用还没消失,这也是难解的疑问。
信鸦也因为这意外的情况陷入了混乱,过了很久才接受了自己的主人现在并不是“主人”的事实。
实弥的信鸦十分地可靠,按照他的指令即刻动身将这个消息送回本部,在他们下山折返的过程就回来了,转达了主公大人的意见。
既然鬼已经消失,术的效用也维持不了太久,以防万一可以先去蝴蝶屋检查一下身体。
不得不说,实弥在心里松了口气,对身旁默默听着的女孩开口说“总之”一出口就是软绵绵的嗓音,从他自己的喉咙里说出来,充满了古怪的别扭感。
他强迫自己忽略掉这些异样的感觉,接下去,“先去蝴蝶那里吧。”
明赖没有异议,但是一直盯着他看,就算换了身体她也掩饰不了情绪,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某种犹豫纠结。
“怎么了”
“那个今天之内是赶不到忍小姐那里的,不死川先生不洗澡吗”
实弥下意识就要说无所谓,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她是在问自己的身体,因为他刚才的失误,女孩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在她看来,“自己”的形象肯定很狼狈。
他才从喉咙里发出半个不字的音节,她的表情看起来比发现互换了身体时,更加地受到了打击,似乎难以接受用这副模样走到蝴蝶屋去。
可是这样子要怎么洗这话没有说出来是由于他想到,就算抵达蝶屋也未必能立刻变回去,假如这个血鬼术会维持两三天,他总不能一直让她的身体保持着现在这狼狈的模样。
所以
接近山脚的地方有一片村落,只要付了钱哪一家都愿意借出浴室,还附赠了换洗的衣服。
实弥站在浴室的入口,浑身僵硬地站了足足一刻钟,直到屋子的主妇疑惑地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才怀着壮士断腕一样的决心,拉开门走进去,再紧紧锁上门。
池子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氤氲的水汽笼罩了狭小的空间,模糊了他的视线,看不清楚反倒令他松了口气。
他自己的身体,虽说本人其实不介意,但是身为女性的明赖仿佛无法容忍在经历过一场战斗之后不清洗自己,坚定地借了另一家的浴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