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戚白映很早就醒了。
整个房间被窗帘挡住了光亮, 灰沉沉的, 朦胧了她的视线, 宿醉一夜, 她的感知并没有清醒过来, 还是麻木的。
太阳穴隐隐抽痛着, 迷迷糊糊间,戚白映囫囵翻了个身,想坐起来喝杯水,却猛的睁大了双眼。
她的腰上箍着一只手。
呆滞地目光缓缓移动,而后她看清了躺在身侧的男人,眉目有一瞬间冷凝。
他似乎还在熟睡, 凌乱的发型, 舒展的眉心, 让他平素沉稳肃然的神情柔和了些许。
戚白映心跳砰砰砰加速跳了两下,思绪不由得晃过昨天那一幕场景,她抱着祁宴礼在沙发上索吻
真是要疯了
视线一转,落在男人被咬破了皮的薄唇上, 那个崭新的疤痕, 好像在昭告她昨天晚上做过了什么。
不过他们俩衣服倒是穿的工整, 不像是风流了一夜的样子。
只是
她这身睡衣到底是谁换的
戚白映思绪猛的停滞住,她虽然性子娇纵了些,却还没有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过。
更何况是和祁宴礼
似乎被她的惊醒,男人身子动了动, 箍着她腰间的那只手,蛮横的将他捞了过去。
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扑散而来,他贴上了她的后背。
“还早。”
两人贴得极近,戚白映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后的感觉。
心跳漏了一拍。
“祁宴礼。”戚白映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尾音都颤抖着。
过了十几秒后,男人才淡声回了她,“醒了”
戚白映闭上眼又睁开,像是废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身后的男人翻了翻身,从戚白映上方压了过来,眼皮低垂着睨她,轻佻着开口道:“你昨天晚上,闹得太凶了。”
他似乎还没睡醒,绵长的嗓音染上慵懒,拖腔带掉得从鼻腔哼出来,清浅的呼吸带着灼意,扑洒在她侧脸轮廓上。
戚白映感觉浑身的温度都拔高了好几度,她极快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闷声道:“你下去。”
祁宴礼没有动作,目光直勾勾的凝望着她,“我们是夫妻。”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很合理
戚白映怔了几秒,咬了咬唇,“只是名义上的,不是吗”
祁宴礼深邃的眸色敛紧,将下巴磕在她肩窝里,声音是禁欲后的嘶哑,“那就让它名正言顺。”
“”
戚白映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屋子里又重归寂静,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她攥了攥发凉的手指,思绪越来越混乱的时候,听到耳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昨天晚上,你说你想我了。”
戚白映想反驳,可是侧身看到男人脖颈上暧昧的草莓印,她好像完全失去了话语权。
空气里又安静了一瞬,直到男人绵长的呼吸声再次传来。
确定他又睡了过去,戚白映掀开被子,轻轻拨走腰间那只手,下了床。
身后的男人被她惊醒,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看着她的背影,慢悠悠的开了腔。
“去洗个澡。”
“”
戚白映呼吸窒了窒,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她脑中碎成一片又一片,她零星记得一点事情,其它的全是空白。
“所以,昨天晚上,我们”
“嗯。”男人从鼻腔里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