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湄和许悦他们自从从绥州来到京城,一没多少朋友,二因为未出阁不能经常出门,这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地出来一次,都像放风的小鸭子一样,欢呼雀跃的,一点都静不下来。
随行的官员贵女很多,整条官道上都是车队。许湄悄悄撩开马车帷帘向外瞧,高兴得不得了。
而许悦一旦发现了他偷偷撩开帷帘,就会严厉把许湄的手拉下来,警告道:“哥哥”
许湄才不在乎呢,冲许悦努努嘴,不一会儿继续这么干。
他们要在路途中吃一次饭,晚上才能到达围场,吃完午饭之后,许湄就在自己的马车里待不住了,非要爬到杜嗣音的马车上来。
许庭只陪杜嗣音坐了一会儿的马车,然后她就出去骑马了,倒是给许湄许悦两个行了方便。
“菁儿怎么没和你们一起一起过来”杜嗣音从马车里的小格子中抓出两把坚果分别给许湄和许悦。
“才不想叫他呢”许湄想这么说,却被许悦轻轻捅了一手肘,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菁儿哥哥有些头晕,在马车里休息,就没和我们一起过来。”
“哦,那等会儿你们回去,给菁儿带点酸橙皮和酸桃肉,压压恶心。”杜嗣音笑道,也没多想。
杜嗣音爱吃这些东西,许庭也备得多,但许湄他们的马车里却没有那么多花样的零嘴。
镇边王府各院都有份例,乐韵和叶苹儿,一个雅伎出身,一个送的庶子,除了分例根本没有额外的收入。许湄许悦他们的月钱是自家爹亲发的,更没有多少。
不像许庭,有自己私人的产业进账,否则韩芝发给她的分例根本不够她养清风院的人的待遇。
杜嗣音管着清风院的账,有时候也吓一跳许庭怎么那么多钱。
九月天气已经凉了,京城的冬天不逊色于苦寒的绥州,许湄惆怅地说,“不知道围场中有没有毛色好的狼啊狐狸之类的,不然今年就没有好的裘皮衣服了。”
在绥州的时候,为了防止冬天野兽袭击边民家里的牲畜,许庭每年都会去草原上猎一回狼、狐狸、野犬等,同时也为了查探大宛的动静。
而猎回来的毛皮就分给家里的男子了,每次许庭带回来的都是极品毛皮,今年从绥州到了京城,府里其实已经进了一批毛皮,但是和以前的一比,许湄一点都看不上。
他还不如穿去年的。
“去求求你们阿姐,让她给你们打一些好的皮子。”杜嗣音笑道。
许悦立即说,“阿姐猎皮子肯定是想给姐夫猎的,我和哥哥可不要去讨姐姐嫌呢。”
杜嗣音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那你们两个就来姐夫这儿挑,挑好的,你们阿姐没有意见。”
许湄根本不像许悦那样有一副玲珑心思,立即高兴地说:“谢谢姐夫”
听着后厢的欢声笑语,前厢的书琴一边泡茶一边嘴角含笑,公子在镇边王府上讨主君欢心,下得小辈敬重濡慕,实在太好了。
许菁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许庭,他看到许庭从马车出来骑马,又等到许湄许悦去了杜嗣音的马车里,咬着唇,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了。
许庭亲自教杜嗣音骑马整个镇边王府都知道,韩芝还乐见其成,说明两人感情好,他很快就能抱孙女了。
落在下人眼里,就成了少主君受宠的一个证明,他们对杜嗣音的态度为此更加恭敬。
边关武将的公子,大多都会骑马,绥州的规矩也没有京城多,公子们甚至可以去纵马。
但许菁许悦他们都不会,会骑马武术的是韩芝所出已经嫁人的那几个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