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昏迷了过去。
花藤咏盯着他起伏逐渐微弱的胸膛看了一会儿,看着这个明显是个麻烦的家伙,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活人的存在。
最终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之前的枯树底下。
对方的身体很轻,并不像是正常的年轻男人该有的重量。和被饿的面黄肌瘦死去的人不同,他脸上泛着的是苍白的病容。
或许感染了不知名的疾病。
也许是久治不愈的伤寒。
也许是疑难的绝症。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大约会恐惧远离,他们也应当如此做。不过作为花妖的花藤咏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按着男人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送了一口妖力给他续命。
只从表面看,就像是对着他的脸轻轻吐了一口气过去。
这事情本来口对口更好,只可惜对方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所以花藤咏宁愿损耗点妖力:3」
男人的胸口热了起来,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没过一会儿喉咙就发出含糊的响声,睁开了合上的双眼。
花藤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醒了”
男人喉咙中发出含糊嘶哑的声音,是无意义的音节。
“我该怎么称呼你”花藤咏带着微弱妖力的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脖子,看上去是按摩,实际只是简单地在催发送到男人体内的妖力发挥作用。“你怎么在罗生门”
男人吐字很快正常了,报上一个花藤咏不知为何有些熟悉的称呼。“产屋敷”
男人的目光在他价格高昂的里衣上转了一圈,又看了他那双贫民绝不会拥有的细嫩双手。收起眼底的矜傲,低下头道“你可以称呼我产屋敷。”
这应该是个姓氏,花藤咏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的联想从产屋敷转到座敷又转回产屋敷,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产屋敷还在慢慢往下说,他举止礼仪得体,又病弱俊秀,看上去十分无害。“只因不小心晕倒街头,被人当做亡者丢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