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低下头, 拉开了旁边拉门。他神情阴晦, 脸上无丝毫笑意,却有种莫名的危险吸引力, 看的阴阳师跃跃欲试。
阴阳师保证道, “这个是当然,他们都会支持我的。”
就像他说的, 其他阴阳师都没有表示反对。引他们来的老板倒是想反对, 只是心里明白反对了也不会有用, 暗暗咬牙不出声了。心想反正再怎么样花藤咏也逃不过封印, 还算勉强可以接受。
他憎恨土蜘蛛与花藤咏之间的纠纷将他卷入,以至于受了这么多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倒更希望早早就和家人一起被土蜘蛛吃掉算了。
阴阳师扶住了产屋敷的肩头。
花藤咏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势会发展成这样, 伸手去捏箭,“你不用”
拉门已经关上了。
从头到尾都很从容的花藤咏终于有了几分焦急, 被钉起来的身体顷刻化成一阵花散开。剩下的人都被他吓的一愣, 箭是特意制作后交给式神来使用的, 妖怪被射中后没有能力再起什么变化。
花藤咏不知道那弓箭究竟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中箭。
这几只箭原本没有一支能射中他, 他特意给他们射中的不过是一个化身,当初让善逸把他从本丸带走时留在房间里糊弄事的那种。
为的是想听听他们都会说些什么。
要是因此让产屋敷产生误会做出什么就不好了。
产屋敷有多讨厌别人那么想他对他, 看他对渡边纲的态度就该明白了。
于是花藤咏不打算再继续装下去, 他挡住式神又冲他射来的箭,反接住一支冲式神掷回去,震碎了对方肩头骨骼。
他冲到门前, 正待冲破房门把产屋敷拽出来,里面忽的响起一声惨叫。
撕心裂肺,痛苦至极
花藤咏心一抖,便见拉门被里面的人一把拉开了。
产屋敷衣裳凌乱,领口滑到肩膀处,眼眶微红,是一副很惹人遐想的模样。然而此时没有一个人生的出旖旎的念头。
因为在产屋敷怀里瘫着个人,正是刚刚跟他进去的阴阳师。此时这名阴阳师双眼已经成了两个血窟窿,满面是血。
花藤咏难得愣住了。
而其余人几乎都快发疯,对着产屋喊道“你快把你的手从他眼睛上放开”
弱不禁风
楚楚可怜
此时此刻看到了这样的惨象,有谁还会那么去想产屋敷呢
产屋敷脸上溅着未干的血迹,神情冷漠,眼睛里却像是点着两把火。只是那火也是冰冷的,像是点在三途川畔的幽冥鬼火。“放开我看你们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现在要发号施令的是我。”
众人看产屋敷如看从阴界爬出的恶鬼。
俊美的恶鬼撩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再这么吵吵闹闹的,就刺到他的脑子里去。”
一时没有人再说话。
产屋敷看向花藤咏,唇角微勾,与他分享胜利。“好了,我们走。”
花藤咏从短暂的怔愣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下头。
产屋敷扣着双目已盲的阴阳师做人质,走在前面开路。
花藤咏用藤蔓绑住阴阳师,看着产屋敷的手说“你松开他吧。”
产屋敷自然松手,手上满是鲜红黏腻。花藤咏刚想给他找个东西擦干净手,产屋敷已经扯住阴阳师衣服当做擦手布用了。
他细细擦拭手上血污,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真恶心。”
花藤咏不知该接什么。
再看其他的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