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店赔过钱之后,老板先给花藤咏换了个房间, 又找了人来修缮。
花藤咏换的新房间在原先的房间旁边, 旁边叮叮咚咚地修门,他盖着被褥也睡不着, 干脆起来了, 坐在长廊上喝茶。
客店买来的茶叶有些涩, 花藤咏一边往嘴里灌, 一边想着渡边纲的事。
想拿到茨木的手臂,说简单也简单, 说麻烦也麻烦。
渡边纲在阴阳师的建议下在家里进行物忌, 不见任何客人。
如果花藤咏会变化容貌,变化成他的亲朋好友, 那就有不小的几率得手。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不怎么听话的, 医生说别吃荤腥, 那不沾点肉味就宛如灵魂出窍;让在家里待着, 天天得像只渴望出门的狗子一样巴望天空。
让渡边纲物忌, 他不想出门见人才奇怪。变化成他熟悉的人,他九成会放松警惕破忌。
可惜但是那个
花藤咏不会变换容貌。
:3」
他要是会的话, 早就给自己用上了。把脸变得普通一点, 他也就不用天天戴着面具了,戴着又不是特别舒服。
产屋敷出门看见他喝着茶出神,还不自觉叹了口气, 有些奇怪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问的时候,产屋敷的目光落在花藤咏的脸上。
花藤咏吃饭或是喝水的时候,会把面具推上去一点,露出下巴和嘴唇。
产屋敷也曾经趁机观察过,主要是想试试能不能从里面观察到什么隐藏的有用信息。
那时他看到第一眼就晃了神。
因为好看。
明明都没有看到全脸,但就是有人单是唇,就能长到他所有的审美点上。
只可惜长在一个男人脸上。
产屋敷意识到他在看男人这个前提后就从当时晃神的状态里顺利脱出了,带着微酸的感觉继续理智分析。
结论就是露出来的唇形很完美,肤色很好,一看就是从小置身锦绣,如果眼睛鼻子长得不差,女人一定能为他发疯。
后面那点他不想知道。
是脑子擅自分析的。
后来他就没再关注过了。
甚至花藤咏吃饭时,他会刻意不看他,避免第不知道多少次怨恨上天造人的不公。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五官空白鬼舞辻的噩梦,产屋敷的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很久没挪开。
花藤咏侧头看产屋敷,“如果有一个人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要怎么从他手里抢回你的东西呢”
花藤咏把手臂两个字吞了回去。
产屋敷疑心病重,下意识还以为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再一想,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连脚上的袜子都是拿花藤咏的钱买来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拿不拿的。
尽管不愿意承认,产屋敷还是深觉可悲地意识到,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属于他自己的、值得被人觊觎的东西。
花藤咏看着三言两语间眉头又聚起愁云的产屋敷,拿手背敲了下他的额头。“别想了,想不出就算了,我也没想出来。”
产屋敷陡然被敲吓了一跳,习惯性地瞪了花藤咏一眼,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我还没说没办法。”
花藤咏眨了下眼睛,“什么”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产屋敷一边说着,一边也坐到了廊下。
花藤咏实事求是地回答“就是那天晚上让你搭车那个人。”
产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