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弯腰俯身,捏起蛇头,笑眯眯说,“我就不带你们去了,要先要把蛇收拾了。这可是集体财产,送过去,今晚上还能给大伙加个餐”
目送纤细的背影远去,陈仁才缓过劲来,“大姐棍子挥的真好,我们今晚也吃蛇羹吧”
无语凝噎
“就知道吃”
不管陈小弟嘀嘀咕咕的蛇羹一览表,她还在想刚才帮忙的许秀利。
17岁出头的年纪,满是朝气,虽然是可爱模样,做事却干脆利落,热情大方,还透着坚毅,让人生不起恶感。
不过,一想到许秀利说起偶像的神色,她又有些担心。
因为见过才更惧怕。
那是一种勇往直前狂热追随,哪怕刀山火海也生死不惧的执着,只是远观,就热的烫人。
可一面之缘,她没有资格提醒。
眼前是蜿蜒曲折的梯田,层层叠叠,顺着山脚,延到山腰。平滑的水田边是三两躬身的背影,高低起伏,间或几声谈笑,尾音盘旋回绕。
赵翠兰下午的任务是插秧,一亩田,刚插了五分之一,就听见一声“妈,我俩来帮忙啦”
抬头一看,家里两小满脸喜气的往身边跑。
两人挽起裤腿,拿起旁边的秧苗,看了几眼赵翠兰的动作,从反方向开始,撅着屁股,一排排的填。
从开始的生涩,到随后的生疏,三人利索的把一亩田插的七七八八。
“诶妈,这有泥鳅”
陈小弟感觉脚旁有东西一动,但熊孩子无所畏惧,伸手蹭的一抓,一条不小的泥鳅。
赵翠兰看见小儿那张喜形于色的脸, “我儿子真厉害,扔旁边的桶里,到时候生产队收。”
“啊不能自己吃么”陈小弟有些失望。
“想吃回去妈给你做,这个不吃,给大队留着。”知道自家儿子脾性,赵翠兰只是一笑,就俯身继续插秧。
看着小弟那张失望沮丧外加忧郁的脸,陈意被萌了下,张口就变成了,“没事,路上回去捉蛇做蛇羹。”
我这张嘴
一亩田三人做,不到两个小时,就插得满满当当。
晚上陈建国和陈才也要回来,赵翠兰就没有超额完成挣工分的心,一登记,双双回了家。
福建多蛇,蛇喜阴凉,这个满山大树的村子里,要是仔细找,寻个一两条真不难。
赵翠兰在这里呆了几十年,基本技能还是满点的,也有心教教两个孩子。
村子里的小孩,会从小教一点捕蛇技巧,辨认解蛇毒的药草,省的一不留神,栽了跟头,施救不急。
拿了镰刀和修的锋利的竹竿,赵翠兰边走边给两个孩子辨认,“看,这种就是,七叶一枝花,七片叶子,中间还有一朵花苞,很好认,溪边有很多,现挖的,直接洗净捣碎敷伤口就行,要去打蛇,先要找药,省的措手不及。”
等一路认到家,赵翠兰手里就捏了三条,一条肥硕,另外两条就有些干瘦。
“现在不是吃蛇肉的季节,等秋天,这蛇养膘,那才好吃。”
再次感慨劳动人民的智慧和默默怀念蛇肉的好吃。
一路摸索,等三人到了家,陈建国和陈才刚宰了一只鸡,正切好块,放在一旁。
这门一响,扭头,迎面三条蛇。
“今天吃鸡蛇汤我来”
“小妹会做饭了”
“不知道吧,我姐每天下午都在厨房练刀子,做饭可好吃了,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