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没发呆多久,陆敬军就来了,他一手拿着一个铝制饭盒,一手抱着被褥,来到屋里后,他绕过骆琦把饭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默默地去把床铺铺好了。
骆琦把目光投向桌子上的饭盒,这饭盒关得并不严密,食物的香味从饭盒里飘出来,骆琦肚子发出一声轰鸣。
陆敬军耳朵尖,他铺床的手顿了顿,道“吃点东西吧。”
骆琦也确实饿了,她早上和罗月季下车就被接到部队来了,早上除了喝几口水啥也没下肚,这会儿她确实饿了。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是吃还是不吃骆琦一秒都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吃。
她打开饭盒,饭盒里有是白菜和猪肉和炒土豆丝。
米饭蒸得有点硬,土豆丝有点咸了,但混在饭里吃却觉得还不错,挺下饭,就是吃多了渴。
骆琦从包里拿出水壶来喝水,她的水壶里是今天上去她去火车上的水房接的,在保温杯里放了一上午,开盖后还有些热气冒出来。
骆琦喝前都要吹吹才能下肚。
陆敬军扫了保温杯一眼,眸色一深,看向骆琦的眼神带了些探究。
骆琦胃口小,饭菜吃一半就饱了,陆敬军看着还剩下的一半的饭菜皱着眉头,说了进屋来的第二句话“就吃这么点”
骆琦想起罗晓琪原来的饭量,心中一紧,脸上却若无其事地点头“嗯,坐车有点晕车,没有胃口。”
陆敬军听完也没有怀疑,等骆琦喝了水后他把饭盒盖子和勺子拿在手里“你先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谈别的事儿。”
骆琦嗯了一声,陆敬军拿着饭盒就走了,走之前还十分细心地给骆琦将门带上。
骆琦听着陆敬军的脚步声走远后放心的躺在床上。
这两天她在火车上确实没休息好,而她又不是个认床的人。陆敬军抱来的床被上有股清新的肥皂味,并不难闻,骆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睡醒已是霞光漫天,骆琦从小窝里拿出昨天调过时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
骆琦走下床活动活动身子,走出临时招待所的大门,招待所的大门正对着的就是训练场,几百个军人分成若干个队伍在训练着,汗滴从他们黝黑的脸庞上滑落,喉咙因为喊口号而显得有些破音。
骆琦环视一周,然后在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了陆敬军。
陆敬军和他的搭档丁平安在场地中央站着,在他们俩的面前站着二十多个士兵,各个抬着头昂着胸在听陆敬军和丁平安边上的一个战士训话。
陆敬军的感知很敏锐,发现有人在盯着他看他立马就发现了,心神微动,陆敬军转头看向招待所,招待所的大门口外果然站着他媳妇儿。
丁平安和陆敬军正讨论训练方案,说了好几句不见陆敬军的回复,他转头去看陆敬军,又随着陆敬军的目光看向骆琦。
“弟妹醒了,老陆,你去看看人家去。”
陆敬军收回目光,薄唇轻启,淡淡的道“去看她做什么,不去。”
丁平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敬军“你可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啊,你要是真的觉得人家没什么,今天训练你能频频走神”
陆敬军不说话,余光却一直关注着骆琦,见骆琦回了招待所,陆敬军脚步一动却又立马止住。
他的动作没有逃过丁平安的法眼,他心中好笑,他主动把台阶递到陆敬军的脚下“我爱人听说你媳妇儿来了,说要请你们吃饭,你去跟弟妹商量商量。”
丁平安和陆敬军差不多大,但却在二十二岁那年就结婚了,娶的是和他老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