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种独不是贬义词,反而代表着占凉特别会和孤独相处。
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习惯的环境来适应和成长,占凉这种不断搬家还见不到父母的,就属于很不利于成长的那一种,所以导致她的性格一直都不太热络,接触新集体的时候会在旁边游离围观很久,再决定要不要融入。
高中的时候,不管是男生呼朋引伴的去打篮球,还是女生手牵手去卫生间,占凉都没有加入过他们,连去食堂都是自己解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和别人一起黏糊的必要。
等到大学的时候,每个学生又重新开始寻找自我的意义,变得独立变得繁忙,占凉在其中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也认识了新朋友古小英,两个女孩子刷遍了北京所有的景点,还一起约过长安街夜骑。
占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再去遇见古小英,但是她觉得,每个人都是孤岛,活着就要面对孑然一身的现实,她就是真实写照。
但是,重生之后只能说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占凉觉得古丽哈她们的存在,硬是让自己从孤岛升级成小星球。
孤岛的周围只有水雾和看不见远方的水光,小星球附近却有着被引力牵扯运动的其他星球,彼此分享光芒,安静的给予陪伴。
怎么说呢,很新奇和陌生的体验。
古丽哈和赵老师把占凉带去了村里的大队部,别看村子的名字和卖萌一样,但是里面的分块名称还是按照部队走的,几连几排,明显是受到兵团的取名风格影响。
大队部算是村中心了,白墙上刷出了“黑板”,上面画着水粉画和村历史,占凉一目十行扫过去,发现村子里还真有很多从兵团驻扎到地方的老兵,有八成都是汉族人,古丽哈她们这样的少数民族反而占少数,但是相处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村长和书记也都是开垦的第二代,父辈全部是扛枪进疆的年轻人,然后就白杨树一般的留了下来,两个中年人都是宽厚的长相,穿着暗色花纹毛衣的书记还给占凉摸了一把瓜子糖,估计是出门从自家准备过年的果盘里抓的。
不仅是占凉的学杂费,村子里还准备帮古丽哈解决哈尔和乌兰的学杂费,坎坎村的人口简单,赶上近两年国家关注三农问题,每年村子里都还能有一笔余钱,修修路或是赡养一下村子里的孤寡老人。
占凉的父亲和古丽哈的丈夫,都算是从这边调走去支援南疆的兵,现在立功牺牲,坎坎村也不会亏待孩子们,除此之外,村长还决定年初之后去县里再争取一些钱回来,都是为人父母的,哪里不会知道养孩子费钱,可是这些钱不能全部让古丽哈负担,大家你帮一把我帮一把,才能把孩子养大。
占凉翻过自己的小背包,知道她身上有近五万块钱,在2002年的时候已经算不少了,这存折还是古丽哈帮忙办的,但是周围的大人都不让她动这笔钱,各自把学杂费、生活费以及其他费用都拿出来分一分,该争取补助的争取,有减免名额就给占凉,就让孩子放心在坎坎村生活就好。
“大伯家就在拐弯的地方,等天暖和了家里还有小羊羔,到时候让霍达带着来看。”坎坎村以农业为生,但受到民俗影响也有不少家里养牛羊的,书记乐呵呵的拍拍占凉的肩膀,给她说天气暖和了之后,去他家里看小羊羔。
好像村子里多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并不是什么为难的大事,反而是带孩子去看小羊羔才比较重要。
古丽哈也很坦然,去旁边填一些表格的时候还和其他在大队部聊天凑热闹的村民说起来,等过完年她准备再找两个人去村口那边租个门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