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会让人忽略了她的五官,眉梢眼角只余戾气。
卫章眯了眯眼,是霍宴。
她从马背上挂着的箭筒里抓了一支箭出来,满弓拉箭,对准了地上的女人,像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
射字科所用弓箭都是能打对穿木靶那种,箭尖明显泛着锋利的金属冷光,有胆小的男孩已经叫了出来,唐瑜看起来也有些不敢置信,瞪了眼盯着那里,就见那女人的弓已经拉到了最满,地上的女人爬起来跪在了马前,“霍少,霍少你饶了我,我错了,我就是鬼迷了心窍,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扑一声,弓弦弹出箭矢破空的声音突兀响起,地上那女人只看到一根泛着银光的箭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霍宴嗤了一声,居高临下神情阴郁又讽刺,那支离了弦的箭,正夹在她食指中指之间。
她丢了箭,掉转马头,没再多看地上的女人一眼。
霍宴出了骑射场,下了马,倒是没了先前的戾气,但也没有明朗多少,神情散漫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给人一种十分喜怒无常的感觉。
她这人收了阴郁戾气就是玩世不恭一派散漫,凤眼薄唇,生得就是一张薄情寡辛的脸。
霍宴把马扔回马厩,那一通遛人拉弓的操作显然把人吓得不轻,她出来时虽然没往他们这边走也没看一眼,但有几个男孩还是往后缩了缩,唐玥都躲到他姐姐背后去了,刚才那足够能把人射对穿的箭可是真的离了弦,虽然被她用两指夹住了没有飞出去,但也是就差一点点了,只要她一个没夹住,地上那女人就已经没命了。
她走远后,圆脸男孩在问他姐姐,“那是谁呀好吓人。”
唐瑜确定霍宴的身影已经走远了才道,“那是霍宴,是我们眠山书院一霸,她这人向来阴晴不定,别看书院里大家都穿着一样的书生袍,其实身份差的远了,我们谢山长声望高,这里有不少据说是州府甚至京都里来的官家大少们,这就是其中一个。总之,你以后在书院但凡遇到她,千万千万千万绕着走,有多远逃多远。”
“至于地上那人,叫尤思鸿,她以前一直想跟霍宴混,不过霍宴看不上她,从来不带她玩,上个月月底我们的情境演练是骑射对抗,就是大家分了队伍比赛,她和霍宴抽签抽在一个队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故意拖后腿让霍宴输了,已经被霍宴盯着整了三天了。”
“我也是不明白,她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霍宴会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这不自找的吗惹谁不好要去惹霍大少。”
有个男孩在旁边问,“山长和夫子都不管的吗”
唐瑜道,“这都下课了,自由活动时间,夫子们怎么可能事无巨细什么都来管除非有人去告状,但谁敢去告霍大少的状,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