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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束脩(2/2)
你。”

    卫念没再继续数落,喊道,“回来。什么时候要”

    卫章道,“这几天就要。”

    “行吧,这几天等郑冲来我院里的时候,我想办法吹吹枕头风要点钱来。”

    两天过去,卫念那里还是没能有什么进展,郑冲最近夜里都歇在今年年初才纳进门的一个白姓侍夫那里,尚且新鲜着,卫念都不太见得到她的人。

    卫章算算时间觉得不能等下去了,这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背上了一把弓一筒箭,提着一把砍刀,带了饮水干粮,用身上仅剩下的几十文钱,租了一辆驴车,等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驱赶着驴车来到了不左山的山脚下。

    不左山因为人迹罕至,林木旺盛,野兽最多,卫章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把驴车系在一个隐蔽的位置,背着弓箭提着砍刀,进了山。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卫章走出了山林,他肩上挑扁担一样扛着一根长木杆,是现砍现劈的树枝干,那上面倒挂着一只四条腿被绑在一起的鹿,后面还有一串兔子。

    砰一声,卫章把鹿和兔子都甩上了驴车。

    这鹿没有鹿角,价值大打折扣,但鹿肉也算是稀罕物,好好卖还是能卖出些价钱。不过卫章只想凑够他的束脩钱,也不要价,连鹿带兔子一口价一两银,天还没黑透就赶着晚市的最后一点时间,把钱拿到了手。

    卫章握着手心里已经被他捏热的银子重重舒了口气,手背上还有几道在山里被树枝划破的口子,血迹和兔子血一起干透了沾在手上面,斑斑驳驳也不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血了。

    三月初九下午,一艘船停靠在离眠山最近的横塘渡码头边,船上先下来了一个男人,又下来了几个下人打扮的人,有男有女,搬了些行李箱子下来。

    今日江上风大,男人戴着帷帽,透过纱帘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码头上等待的人。

    男人摘了帷帽,对那个等着的人笑道,“阿晗,好久不见。”

    叶晗已经在码头等了有些时候,刚才见这男人下船的架势就一直在注意,不过男人带着帷幔挡住了脸他没敢认,这会立时上前和那男人拥抱了一下,也笑道,“有阿司来帮我,我心里的最后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叶晗招手喊身后几步外和他一起来码头接人的谢云瓷,“云瓷来,这是你温叔叔。”

    这男人姓温名司兰,是叶晗在京都时的好友,叶晗早先一个个联系京都旧友想找人过来帮他一起授课,他那些朋友都与他年纪相仿,就算不是当家主夫,膝下也有孩子需要教养,没人走得开,只除了温司兰,因为他丧妻多年,也没有生育过孩子。

    温司兰跟着叶晗上了眠山书院,那些下人搬好行李就都被他打发回去了,只留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小侍,因为温司兰有偏头痛的毛病,而这小侍按头是一把好手。

    温司兰对叶晗解释道,“按说书院不兴人伺候,不过我头痛起来不太离得了他,他年纪也不大,无事时便让他也一起去念念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