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到了嘴边的不用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一下,最后变成了,“多谢。”
卫章一路都没敢说话,他抱回了他的练习册,靠着练习册遮挡了半张脸,时不时偷眼看她。
霍宴在很多老师眼里都是个问题学生,脾气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打架翘课什么都干过。
但她的成绩却和她的性格行为形成了鲜明反差,虽然没到卫章这种常年霸占着年级前三数学每次都是满分的程度,但稳定在年级前三十还是有的,一中是中考志愿的第一梯队,高考的一本率在市内名列前茅,能在十五个班里挤进年级前三十,说一句成绩很好一点都不夸张。
再加上那张过于好看的脸,学校里暗恋她的男生一抓一大把,文科班那个特别漂亮的宋熙据说就喜欢她,卫章听人说,宋熙还和霍宴一起出去打过保龄球,虽然还有其他人,但宋熙是和她们那伙人一起出去玩过的唯一一个男生,不少人都觉得是霍宴对他有意思,才会带他玩。
卫章心里又酸又羡慕,毕竟他听坐他后排的女生说过,宋熙是出现在女生宿舍聊天中最多次数的男生,漂亮不说,高一文艺汇演时一支独舞跳得艳惊四座,能被他喜欢上,这是多有面子的事。
有时候卫章会自我安慰地想,也许霍宴喜欢成绩好的呢然后狠狠唾弃自己,别做白日梦了。
卫章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医务室,医务室有两个校医,今天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校医在,校医正在收拾药箱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不过还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给霍宴看了下。
霍宴撩起了t恤的下摆,她的左腰腰侧一片红,还有一点表皮的挫伤,校医检查了下扔给她一瓶气雾剂,“应该没啥事,自己喷一喷。”
校医又回去收拾药箱,一边说着,“教导主任身体不太舒服我得去看看,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校医很快就提着药箱走了,霍宴晃了晃手里的气雾剂,撩起衣摆往伤口处喷了几下,她伤口的位置在上腰,所以衣摆拉得也有一些高,卫章甚至能看到她内衣的下缘线,他对自己说非礼勿视,却还是没管住自己的眼睛。
卫章还记得高一那年的运动会上,霍宴报了跳高,高中的运动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跨越式跳,但她是背越式跳,越过横杆的时候衣摆不免掀起,惹得旁边围观的男孩们一片尖叫。
如今那漂亮的马甲线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从小腹到侧腰,每一寸都充满紧实流畅的线条感,他实在舍不得撇开眼,耳朵根烫得像是被火燎过,用力咽了下口水。
校医室里安静无声,卫章咽口水那一声就变得清晰可闻。
霍宴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她放下了衣摆,卫章听见自己咽口水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满脑子全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霍宴把气雾剂放回了桌上,卫章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她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也不知道是朝他走过来还是往门口走,卫章已经把他放在桌上的练习册忘了个干干净净,他现在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脑海里全是自己已经没脸见人的念头,转身就想往门外跑。
他拉住了门把手,一只手在他拉开门前压上了门,卫章背对着她,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靠近自己,他双腿发软,手里半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别说去开门了,他都快站不直了。
卫章僵硬地转过了身,霍宴的一只手还保持着从他身侧探过去压在门上的动作,卫章这么一转身,就像是被她困在了她和门板之间。
霍宴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她这会身体微微前倾,近得只要她再低下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