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会有许多明算对此不理解不屑一顾,但在选试之中,也不得不低头迎战。
赵永清抓着一份长卷轴站在文轩楼前,对在场三十余名明算道,“我这里有十道算题,每一题都是常科试算字科试题中最高难度的程度,是我与太学府几位学监多年研读算经十书心血所在。”
“今日比试,在场明算可依次出十人,分别解这十道算题,而另一方,因其要挑战在场所有明算,所以,他需得以一敌十,一人完成所有十道算题。”
赵永清朝着一个方向问道,“霍主君,你可准备好了确定要应战
赵永清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然道,“卫章。”
赵永清循声看去,有些不解道,“霍大人”
“卫章。”霍宴慢慢一字一顿道,“他今日,应以此名应战,而非霍主君这个依附于我的身份。”
卫章本来正要接赵永清的问题,这会突然听见霍宴的话,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心头一烫,原本那点紧张的情绪全都被涌起的一腔沸腾热血给盖了下去,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年轻男子走到了文轩楼前,他一头短发未及颈侧,生得五官精致,眉眼间意气张扬,他走到那些明生对面的一张桌案前,执笔的动作竟有几分利刃出鞘的锋芒。
不远处楼阁之上有十多个男人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卫章的一举一动,叶晗这会看着他摇头轻笑,“他真的是越来越像霍宴了。”
文轩楼前,赵永清拉开那张长卷轴,一一展露上面十道算题。
第一题物不知数;
第二题勾股测望;
第三题三率究圆;
第四题果垛叠藏;
第五题是赋税摊派的计算问题;
第六题是建造仓廪的施工计算问题;
第七题是筑堤开渠、河道治水的计算问题;
第八题是军队招兵、供应给养的计算问题;
第九题是求望月、朔月夜半月赤纬角度的天文历法计算问题;
第十题无尽元问题,四元术的衍生,在天、地、人、物四元之外,增加未知数的个数,直至极限。
在场那么多明生,就算不是精于算字科的,有一些对算字科也有所涉猎了解,这十道算题一出来,便不住有人议论,“这也太难了。”
“一人解这十道算题,还是一个男人,过于强人所难了,这压根就是不给他任何机会的意思。”
就连那些明算都觉得这场比试有点欺负人,她们可以依次安排人轮流上去解更拿手的算题,这男人却要一人战十人,车轮战解所有这十道算题。
卫章并没管其他人在想什么,他看完第一道题便提起了笔,他今日第一次拿出了霍宴送他那套象牙算筹出来用,那些明算中也出了一人,在他对面的桌案前提笔解题。
两人几乎是同时解完了题,赵永清同几个学监一起看两人解出的答案,当场宣布道,“都正确,平手。”
对面一个又一个换人上来,卫章埋头解题没有停过,随着赵永清一次次报平手出来,人群中已经不断有人惊呼,“他真的一个人全解出来了”
一个刚做完一道题的明算都忍不住道,“我虽能解之前做的那道题,但这所有十道算题中,有半数算题我怕是无法解出答案。”
十月底的天气很凉,今日弄墨台这里还有些起风,但卫章的额头上已经在冒汗,霍宴远远看见,任谁也没看出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卫章。
第八道题,第九道题,第十道题最后那个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