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翻了个身让卫章趴在她身上, 卫章还在余韵中没彻底缓过来,他枕在霍宴胸口,贴在她身上也分不清此时听到的心跳和喘息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霍宴拉起被子搭在他身上,指腹划过他眼梢那两道妆靥,他刚刚眼角沁出来的一点泪光早已经渗入了耳边发间, 只是眼眶边缘还透着点红, 雾蒙蒙的眼神迷离又勾人,霍宴收回了视线没敢再仔细看他,指尖滑进他的耳中轻轻沿着耳廓线刮过,低声说话时的声线依然喑哑,“舒服吗”
耳廓上的触感让他酥痒得不行, 那根手指不再刮耳廓, 而是伸进了耳道里,卫章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就着趴伏的姿势微微抬起眼, 看着她的下颌线,总觉得耳朵里作怪的手指不像是在做什么正经动作。
卫章小声问她,“你你在干嘛你别痒”
“你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小虎头,我只是给你挖一挖耳朵。”
霍宴不说话卫章还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一说话他肯定她就是故意的,挪了挪身子凑上去在她下颌上咬了口,霍宴低笑着收回了手,抚着他的后背又问他,“乖,告诉我刚才舒服吗”
卫章点头,抱住她的脖子脑袋挨在肩窝处滚了滚,“很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紧跟着说了声谢谢,霍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不用这是情姐姐的本分。”
霍宴抱着他侧过身让他躺到了床上,就着这个环抱的姿势在他额头上落下几个亲吻,“睡吧。”
第二天早上卫章是被身上一点像是羽毛扫过一样的碰触给痒醒的,他睁开眼发现霍宴居然已经起身,甚至穿上了禁军戎服,就坐在床边俯身低头亲吻他身上昨夜新长出来的那颗落情痣。
卫章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惊道,“你不是有婚假的吗”
朝内命官不论品级本人的婚假都是九天,当然仅指迎娶正夫的大婚,若是娶侍纳小,最多只有一至三天不等的假。
就算这九天的假成亲前为了安排迎娶事宜用了几日,也没道理在婚后第二天就得往北衙去,卫章揪着那件红黑色戎服的腰带,那里还系着他前些日子编好后给她系上去的罗缨,那天他边系边说,“这就是有主了的意思。”
霍宴当时挑了下眉梢,“你的。”
卫章对她的觉悟感到十分满意,“对。”
这会霍宴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还有几日婚假,我往后放了放。”
卫章没多想,他还当霍宴这两天事务太多走不开,所以婚假都往后挪了。
卫章上午没其他事,干脆去了郑冲租住的宅子里找卫念,卫念一见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就面露惊讶,有些狐疑的视线扫过他的腿,卫章后背一凉,觉得他爹的视线和上次他从平州府回来要扒他裤子时的视线一模一样。
卫念心说他那妻主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太行的样子,难道是这小崽子天生神力,所以某些其他方面也异于常人
卫章得亏是不知道卫念在想什么,虽然他也有些意外他霍姐姐在床笫间居然会这么温柔,毕竟她以前撩拨他就撩拨的实在不算少,让他产生了一种新婚夜会被她按在床上疼爱到哭的错觉,但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霍宴,他都喜欢。
卫章问卫念,“郑冲不在吗”
卫念摇头,“她来京都就是为了做生意,怎么会在这里呆着。”
郑冲经商很有天分,郑家这种在整个平州都排的上前几的富户,就算在京都,也能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