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捏了下他的耳朵,“我惹你了”
卫章闷声道,“没。”
霍宴捏他耳朵的手往下抚过他侧脸下颌处的肌肤,用指尖轻轻刮弄,酥痒得卫章颤了一下。
霍宴放轻了声音,“那就是想被堵嘴了”
卫章把脸埋得更用力更深了一些没说话,默认的意思很明显,霍宴每次都被他这些勾人的小动作小心思弄得心里软成一团,恨不能把他彻彻底底揉进身体里。
她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握着他的肩膀低头极尽温柔地亲吻他。
霍宴穿着这身戎服不好在这里停留太久,片刻温存后把卫章送回了之前的地方,卫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眼神复杂,心里酸甜交杂。
霍宴的的隐忍他不可能一无所觉,自从来了京都只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就避着同他接近,偶尔的亲近都如同偷情一般,除了怕她的靠近会给他带来危险再没有其他解释。
她总是什么都不告诉他,一个人扛着所有,只让他不要压抑了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要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卫章把手伸到面具后面擦了擦眼睛,他其实特别想对霍宴说,你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想和你站在一起,想保护你。
但他有种感觉,霍宴隐忍的原因,不是他平时所能想象到的任何事,是他远远无法触及到的程度,他更怕自己给她拖后题,给她带来危险。
过了夏至昼长夜短,天亮的很早,禁军的换防时辰也有所调整,这天凌晨,霍宴回到北衙换下戎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后又离开了北衙,天亮的时候,她来到了弄墨台。
弄墨台如今没有常科试之前那般热闹,不过这里仍然有不少未能通过金殿选试的明生,以及来京都求学打算备考明年常科试的学生。
霍宴进了天香居二楼一个靠角落的小隔间,半个时辰后,顾允书也出现在了这个隔间里。
桌上只有茶水和花生,顾允书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干后道,“昨天大朝会一直参你那个监察院的石大人是四殿下的人,不过她对外一直是这种六亲不认的风格,而且陛下金殿选试上破格授官,你最近处在风口浪尖,与其让别人来针对,不如自己人上。”
禁军的正副统领品级不低,但不同于其他官职,她们只有每个月初一十五的大朝会才上朝,平日里并不上朝,若有紧急事件,皇帝会单独亲自召见。
霍宴看起来并不意外,“猜到了。”
“这你也能猜到”
霍宴道,“参了半天没一条真能让陛下发落我的,气势汹涌其实全是废话,她要不是个蠢的就是故意的。”
顾允书闻言一笑,霍宴道,“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为何事”
“几天前我白日在城中巡防时,见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人。”
顾允书听她的意思,这人似乎两人都认得,“是谁”
“杜麒。”
“六钧社那个杜麒”
霍宴点头,“我总觉得这人城府很深,她出现在京都让我觉得并非偶然,我找人跟了她,接下来几天里,她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这京都城里的民间弓箭社,和她的六钧社差不多,规模不大,所以在被允许存在的范畴内,没有被官府盯上。另一个,是南郊那五个官署作坊。”
顾允书一惊,“兵部军备司下面的军备作坊。”
“所以我觉得蹊跷,我已经派人潜入了那个弓箭社,目前还没什么消息,我的人不方便出京都,我想你派个人去平州,查一查这个杜麒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居然爆手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