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宴看在现在和她是一根绳上盟友的份上, 想了想, 问她,“给你画叶府地图”
顾允书不敢置信道,“为什么会需要叶府地图你都干了什么”
霍宴觉得她和顾允书虽然政见相合,但在这种事上显然没法沟通。
不过她们也没机会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她二人站在这里本就引人注意, 各自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 很快被人认出来就是今年常科试经字科排在第一第二位的两个明经,陆续有拉拢结交的人靠近攀谈。
不少眼前一亮的官家主君、闺阁公子都在明里暗里打听, 知道两人都尚未娶亲时免不了会有人意动。
只是这会人一多, 没有卫章在旁边,霍宴阴晴不定的臭脸脾气又上来了。
今日来赏诗会之前,在确认了霍宴铁了心要下来趟这趟浑水后, 顾允书已经见过褚朝辞一回, 她问了一声,“今年的新明生之中, 殿下可有觉得可以拉拢的”
“经字科压了你一头那人,莫说是我, 怕是人人都盯着, 放榜那日母皇亲口称赞过,金殿选试上钦点授官肯定跑不了,而且很可能是母皇最近迟迟不愿意填人上去的关键位置,可惜, 她是霍家人。”褚朝辞与顾允书自幼相识,又有血脉亲缘,说话间不免随意,“这位霍宰执藏得可谓够深,这么些年我真当她是个纯臣,若非这段时间斗得狠了露了马脚,还真没发现她已经是东宫的人。”
顾允书道,“她同霍家有隙,几日后环佩诗社的赏诗会,我可以带她来见殿下。”
天上突然砸个馅饼下来,褚朝辞不免怀疑,怀疑这是霍家安插的奸细,她问顾允书,“你可信她”
顾允书点头,“我同她在书院亦敌亦友了这么些年,交手无数次,清楚她的为人,殿下放心,我可以性命担保。”
两人刚才在后厢和褚朝辞没来得及说太多,但初步有了共识,顾允书身为顾家人,年少时还给褚朝辞当过几年伴读,身上打着四皇女党标记,瞒也瞒不下,干脆直接过明路,霍宴则不然,承乾帝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疑心重,她倒不如表面上就当个孤臣,换取承乾帝的信任。
所以一来她脾性天生如此,二来她也没必要刻意收敛。
卫章和谢云瓷同姜韫几人站在一起,谢云瓷也注意到了霍宴、顾允书身边聚拢的人,再看周围,有多少男子的视线都在往那里落,他心里一哂,觉得这一切本也在意料之中,就说她二人样貌出身在这里本就已经鹤立鸡群,还有明经的身份,怎么能不让在场许多男儿心底暗暗怀上那似有若无的春意。
谢云瓷偏头看了卫章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谢云瓷低声问他,“你不担心吗”
卫章没反应过来,“担心什么”
谢云瓷用眼神示意那边,意有所指道,“有人打你的主意。”他省去了当中的字没说,卫章回他的时候也略去了那两个字,“我凭本事追回来的谁也抢不走。”
谢云瓷看着卫章的神情没忍住笑了一下,要多信任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或者说,要对方给了多少偏爱才能让他信任至此。但想到那日在六钧社见过的霍宴看卫章的眼神,他又觉得也确实理所当然,霍宴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
容不下其他人的霍宴阴下了脸,她往边上走了两步,摆明了不想搭理人,周围的人没敢再上去同她搭话,全都盯上了顾允书。
姜韫没注意到卫章和谢云瓷的小声议论,这会环佩诗社几个领头的贵公子都来到了园内,姜韫提醒两人道,“赏诗会应该快要开始了。”
虽然这场赏诗会掺杂了许多其他因素,但作为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