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人不多的时候都是搭乘去往京都的客船,今年人多,谢光直接问沿河船行连船带人一起租用了一艘客船,专程送她们。
这艘客船比先前卫章和霍宴去平州府坐的客船稍小一些, 也有两层船舱, 两人一间舱房, 卫章和谢云瓷一起住在第二层最靠边上一间,旁边就是谢光和叶晗的舱房。
入春后的天气已经明显回暖, 过几天就是惊蛰, 客船行过运河沿岸已经能看见抽条的杨柳,和泥地里随处可见的嫩草野花。
客船上的炉灶虽然难免简陋,但一日三餐的热汤饭不曾断过, 两天后, 客船抵达汴西,停靠在渡口需要上岸补给饮水和米粮蔬肉。
谢光在甲板上对那些女学生们道, “我们会在这里停两个时辰,你们可以上岸去走走, 活动一下腿脚, 不过别走远了。”
霍宴没有要下船的意思,卫章和谢云瓷一起去离渡口不远的街市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搬了几箩筐青枣,上了船洗净后拿到甲板上给大家分食, “这青枣很甜。”
谢光拿了一颗在手里端详,“这时节,确实正是汴西特产的青枣成熟的季节。”
谢云瓷站在她身边,递过来一个一手高的小陶罐,“阿娘,我在街市发现了这个。”
谢光问他,“是什么”
“首乌和芝麻磨的粉,据说每天和水搅成糊糊吃一碗可以补气生发。”谢云瓷特别真心实意道,“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
谢光默然了片刻,接过那陶罐抱在手里,“我儿有心了,我会记得吃。”
卫章提着一小筐青枣走到了霍宴跟前,霍宴看了他一眼,“不吃。”
卫章拿了一颗递给她,“水分很足还很甜,尝尝”
霍宴抬手接过来的时候食指的指甲不轻不重地在他掌心刮了一下,又痒又麻,甲板上都是人,谢光就在旁边,卫章心头猛地重跳差点腿一软,抬眼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嘀咕了一句假正经。
霍宴几口吃完那颗青枣,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抬步往船舱里走,卫章琢磨着她的那个眼神,过了会也进了船舱,找到霍宴住的那间舱房敲了敲。
舱门打开,卫章被霍宴拉进去压在了船舱壁上,卫章不得不承认他走过来的时候内心就在期待这种姿势,这会霍宴偏头靠过来,他一颗心又不争气地鼓噪起来。
霍宴多数亲吻他的时候都很有耐心,今天却有些急切暴躁,在他口中肆意入侵,用力吮吸着他的舌头,好半天才放过了他,卫章喘息的时候,霍宴舔过他的耳根含着他的耳垂轻咬,语气听着像在冷哼,“和多少人说了很甜嗯”
卫章觉得稀里糊涂,“我就在甲板上和大家说了一声青枣很甜。”
“除了我,不许对其他人说这两个字。”
卫章问她为什么,霍宴回到他唇上探进去挑逗着他的舌尖来回交缠,退开时意有所指道,“很甜。”
霍宴摸了摸他的脸,“你就是一颗最水灵最甜的青枣,还敢和人说青枣很甜”
卫章嘀咕了一声,“除了你谁会有这种不正经的联想。”
霍宴斜了他一眼,又抱着温存了会,走过去从包袱里掏了一个红封给他。
“你不是给过我压岁红封了吗这是什么”卫章奇怪地打开这个红封,发现里面居然是好几张银票。
“按这个速度,过两天就会到京都了,这段时日我可能没法经常来看你,你可以和谢云瓷一起出去玩,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顿了顿,霍宴又道,“叶家家风清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