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念问他,“你这个同窗,对你如何”
“她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卫章看着卫念认真道,“我们以后肯定要死在一起的。”
卫念被他气得不轻,捂着他的嘴呸呸了好几声,连着念叨,“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卫念松开捂着他嘴的手没好气道,“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死在一起,呸”
卫章奇怪道,“我的意思是,嫁给她,白头到老,死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卫念觉得心累,他也管不住卫章的腿,交代了卫章十几遍不管怎么样绝对不可以失身便让他走了。
到了下午,卫章和霍宴、晁远一起在横塘渡码头上了一艘客船,这船不是舢板小船,而是一艘有四五丈长的楼船,甲板之下的底舱内有划桨的舵手,甲板之上有两层船舱,桅杆也有数丈高,运河里的大型船只以货船居多,但也时不时有这种往来运送客人的客船,年节前来往人流增加,客船在运河沿岸来回的次数会更多。
这艘客船便是往平州府去的,第二层的船舱内有十几个房间,第一层的前半段安着炉灶和贮水仓,后半段是朝船尾方向开门的客舱,可以容纳几十人入座。
去往平州府要在船上过夜,这一层座位的舒适度完全不能和第二层的舱房相比,晁远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掏银子要第二层的舱房,不过她不太确定地和霍宴窃窃私语,“你要一个还是两个舱房”
“两个。”
晁远的眼神颇意味深长,不过霍宴和她完全没默契,压根没看明白她在意味深长个什么鬼。
三人从舷梯上到第二层的船舱,三间房间是挨着的,卫章进了他那间舱房,船上的房间自然大不到哪里去,睡觉的地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而是一个地铺,一来节省空间,二来在船上起风颠簸起来睡床不太安全。
卫章把包袱放在地上四下看了看,窗户可以往外撑开,不过现在天冷,他也没打开,正看着,门上传来了两声叩门声,卫章想也不想就去开了门。
霍宴走进来就训他,“不要随随便便开门,如果不是我怎么办”
卫章哦了一声,心说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敲我房门。
霍宴带了一副象棋过来,卫章刚才上舷梯时就听见船家在和其他客人说这客船上备了些象棋弹棋双陆五木之类的棋具供第二层舱房的客人消遣,他不会下象棋,之前聊天时偶然和霍宴说过想学,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霍宴居然还记得。
傍晚,船家起炉灶给舱房的客人备了热汤饭,还有一小瓷瓶甜米酒。
霍宴仍是在卫章房里和他一起吃了这顿晚饭,卫章端起那瓶只比他手掌稍高的瓷瓶尝了一口,随即弯了弯眼,“甜的,比你那花雕好喝多了。”
这味道就像是酒酿,卫章觉得甜滋滋好喝极了,咕嘟嘟喝光了他那一瓷瓶甜米酒,霍宴倒是有些诧异,以为他当真酒量可以,指了指她那瓶甜米酒,“这瓶也给你喝。”
卫章伸手想去拿,却没拿起来,被霍宴按住了瓶口,卫章抬眼看向她,“不是说给我喝吗”
霍宴拿手指摩挲了一下瓶口,“没说这么给你喝。”
她缓缓执起那瓷瓶喝了一口,放下瓶敛了眼中暗色看着他。
卫章心领神会,几乎是内心雀跃着迎了上去,一只手攀在霍宴肩上,微张的小嘴被霍宴含着喂进了那一口甜酒,霍宴舔了舔他下门牙边上那两颗略有些尖的小犬齿,贴在他唇边问他,“还要喝吗”
卫章面色酡红,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别的,他小幅度点了下头,霍宴一手抚过他的鬓角,捏了捏他也有些发红的耳朵,嘴唇擦过他的面颊,还在问他,“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