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点头觉得确实如此,如果这些女学生里多几个射术这种水平的,这时辰这地方还真是不能来。
随着危机解除,那些跑散的男孩又回到了两人身后, 有的拍着胸脯想起早先一幕还是惊魂未定, 好些人大概从此都对骑射场产生了心理阴影。
一行人正要离开这里, 就听到有人喊了两声,“等等, 等一下。”
一个穿着书生服的年轻女人踉跄着跑过来, 为刚才走神脱靶惊吓到他们的事连连道歉,她一边说话一边低头作揖的模样诚恳到都快冲他们合掌跪拜了,谢云瓷见后面的男孩们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摆了摆手表示没伤到人便算了。
这会骑射课差不多也要散了, 场上的女学生陆续或骑着马或牵着马在出来,见着一群男孩还有人停步调侃, “哟,又来新人了。”
“叶夫子怎么也不搞一场接风宴。”
顾允书也骑着马来到了骑射场外, 下马的时候她似乎还朝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很快就往马厩去了。
谢云瓷对其他人道,“我们走吧。”
后面那些男孩里不知道谁小声念叨了一句,“刚才我好像看到了顾允书她还朝我们这看了一眼。”
顾允书的大名对于安阳县的部分年轻男孩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听过的不止一个, 之前在息夜轩的小院里也有人谈论过,这会便有人在说,“年节前她连着几天来我们那发福字,没两天大家都知道来了个特别俊的书生,脾气还特别好,会写各种字体的福字,好多人都故意带着红纸去找她帮忙写福字写春联,其实就是为了去看她。”
还有人问卫章和谢云瓷,“她真的脾气很好吗”
卫章心说我又没和她打过交道我哪儿知道,他听见谢云瓷道,“不熟,不知道。”
他们开始陆陆续续转身往回走,时不时有人小声地说着话,“后面那个生得也很俊,不过好凶啊,我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旁边还有好几人附和,“是有点吓人。”
卫章本来已经推着谢云瓷的轮椅掉转了头,这会又回了下头,看到不远处霍宴在最后面牵着她的马进了马厩,她在外面素来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自带着吓退人的阴冷气场,卫章看着她这会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分过来,想起了她把他困在怀里亲到站不住脚只能靠在她身上时在他耳边说的那些没正经的话,耳根不免有点热,收了视线转回头伸出一只手去抓了抓。
一行人离开骑射场来到了息夜轩,叶晗已经等着给他们抽签分房间。
接下来叶晗花了几天时间重新调整了一下男孩们的课程,一早起来温司兰给新收那些男孩里毫无基础的一些开蒙,其他人还是所有人在明志堂的大讲堂内一起读经念诗学韵律,再练上一个时辰的字,习字程度不同字帖内容繁易也有所区别。
下午午憩过后,新来那些里有基础的和之前学了大半年接受比较好的几个男孩会开始和谢云瓷他们一起上小课,叶晗给他们增加了小课的时间,基本都是找了书院里教女学生的夫子来讲课,除了射字科之外的五科均有涉及。有时也会花上半个时辰在户外学击剑术健体防身。
山上的气温一日比一日更低,尤其是早晚的时候,清晨的草叶上总是都蒙着一层寒霜,卫章已经换上了冬衣,一早和几个男孩一起迈进食堂,双手端着碗感受到属于热粥的温度,一个个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这天一早,谢光用完早饭刚来到见悟堂,就前后脚收了两封信笺,一封盖着官印,用的是大梁官方书信惯常用的红口封,纸面涂抹着防水层,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