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陆大人也不过一介白衣出身,得了淮王的提拔才走到今日,你可是侯府的姑娘,论身份是陆大人高攀了才是。”柳氏笑着安抚。
“你二婶这话倒也没错,谈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陆大人早晚要娶亲生子的,为何不是你”
玉盈小脸微红,支支吾吾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盈听长辈的。”
季老夫人笑“你向来乖巧懂事,那陆琮又不是个眼瞎的,娶个体贴懂事的回去,帮着料理后宅内院,有何不好”
“祖母,父亲那边”
“去将大老爷请来”
不一会季宗赶来,季老夫人当即提了一句陆琮,季宗眉头紧皱,犹豫半响。
季老夫人不乐意“你不同意这门婚事”
“母亲哪里话,若是能成儿子自然千万个同意的,只是陆琮此人性子琢磨不透,未必肯应下这门婚事。”
季宗在官场上和陆琮打过交道,阴险狡诈,锱铢必较这八个字形容陆琮再贴切不过,如今的陆琮更不是两年前初入官场的陆琮了,未必好拿捏。
“大哥,这事儿有何难,咱们去淮王面前提一提,陆大人当年可是淮王一手提拔才走到今日的,做人不能忘本,想必陆大人不会拒绝的。”
季宗闻言眉头拧的更紧,看了一眼季老夫人“怕是有些难,陆琮若不亲自点头,未必买淮王的账。”
况且,淮王也未必因为一桩婚事得罪了陆琮,这才是最主要的。
玉盈努力扬起一抹微笑,轻轻晃了晃季老夫人的胳膊“祖母,莫要因为玉盈的事儿勉强他人,给咱们季家招惹麻烦。”
“你这孩子。”季老夫人心疼不已,心里却惦记上了陆琮。
夜色渐浓
玉盈立在窗下毫无睡意,绣儿上前替玉盈披了一件披风“姑娘,更深露重,仔细着凉。”
玉盈长长的叹了口气。
“姑娘还在为了白日里的事分心吗,京都那么达官显贵也非陆大人不可啊。”
“你懂什么。”玉盈摇摇头,只有她知道陆琮将来的造化,这两年来发生过太多的事,让她有些迷茫。
前世的丈夫未曾成为尚书,甚至已经娶妻生子,半年前又不慎坠马摔下悬崖,尸骨无存。
玉盈哭了三天,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倒塌了。
偏不巧第四日出门便遇上了一名男子纵马越过,身着湛蓝色官袍,头戴玉冠,一张容颜俊美耀眼,玉盈认出了来人,死了的心仿佛又活了,远远的望着背影陷入沉思良久回神。
“姑娘”
玉盈抿了抿唇“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以往如何,如今又如何,天不遂人愿,那就自个儿想法子。”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事儿就能成
“姑娘,大夫人会不会阻挠,前些日子为了您的身份,和老爷闹得不可开交,若是您能得了嫡女的身份,将来出嫁也能风光些。”
提起这事儿玉盈心里就一股子怒火,她昧心自问这两年对李氏委婉讨好,李氏待她依旧不冷不热,不过是一个嫡女的身份,李氏却是怎么也不肯给她,甚至不惜和季宗闹翻。
“急什么,祖母会想法子让她应了。”
玉盈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和二房三房关系拉近,不必她开口,自有人替她撑腰。
这不,第二天柳氏便去找李氏,苦口婆心的劝了大半天“大嫂又何必执着不放呢,不过一个嫡女的身份,又不会碍着谁,将来玉盈出嫁您面上也有光啊。”
李氏道“我只生养了三个女儿,若要嫡女身份,让季家休了我再娶,旁人怎么做我也管不着”